【我的江湖】凌子羽传 序(2)

更何况这个两个老师真真正正的改变了我的人生。
文先生教我读书写字，告诉我世界的精彩，中原的繁华，让我对这个世界更加的向往；武先生教给我武功内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武学的奇妙，第一次接触到了剑。
武先生和文先生关系很好，他们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喜欢去山上的草亭吟诗作画，舞剑弄拳。
我常常在傍晚去给他们买酒喝。他们最喜欢的酒不一样，一个喜欢烧刀子，一个喜欢杜康酒。我偷偷馋过，只是感觉难喝，喝下去有一种辛辣的感觉，让我晕乎乎的。
父亲的酒量想来应该应该是不错的，因为父亲喝两壶酒才有点醉意，而文先生和武先生只一壶就开始说醉话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排挤我，说我的文章不值一提……”“他们没根本就不在乎真相，只不过要那我当替罪羊……”“师门众人对我的生死漠不关心……”之类的，然后便是互相抱头痛哭，我有种感觉，他们也许真的被什么伤透心过，只是我也真的想不出来，像山一样高大的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那之后，我看到他们喝酒就会悄悄的避开。
这段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就17岁了。在这段时间内先生们倾囊相授，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觉得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我向父母说了我的想法，他们的表情看着有些复杂，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临走的前一天，武先生和文先生找到我。
他们的表情也很复杂，但不同于父母的复杂——父母的复杂是欣慰而不舍的。而他们神色的复杂似是带着矛盾的痛苦和豁达。
沉默了一会，他们突然异口同声的道： “你真的要去吗？”他们有些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
“江湖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自认为很豪迈的说。
又是沉默。
“……”文先生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武先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自然，他拉着我的手坐下：“想去，就去吧，年轻人是该出去闯闯。福州的洪二哥是我的熟人，你可以去找他。你在江湖一定要小心的行走。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家里人……”以往雷厉风行的武先生突然变得絮絮叨叨起来，而文先生只是不住的叹气。
我认真的听着，因为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武先生的教导。
武先生讲完了，看着文先生。文先生又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拿出一副折扇：“拿着吧。江湖很美好，也很险恶，我没有什么能赠你的，但是要记住——保持初心。”扇面展开，赫然是秀美的“初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