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清除计划·第十三章(5)

克劳黛特张了张嘴，然而她却感受到自己的言语是多么的无力。她想要去质问，想要去辱骂，在她心怀忐忑打开门以后看到里面的场景她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做什么用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将她一路带到现在成就的导师。即使在内心已经想好了当面和那群研究者对峙地场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对峙的人变成了她的导师。
“你为什么要拉着一个试验品？乖，克劳黛特，我最优秀的学员。把他放回去，放到他该到的地方去。”塔尔伯特一步一步向着克劳黛特踱步过来，而克劳黛特却依旧一步不让:“导师，我想…这并不是试验品！”她紧紧地握住手心里的那只枯手，坚硬且有力的手掌好像给她带来了许多勇气。她不能再退缩抛弃，她已经抛弃过他一次了……即使这次面对上的是她最敬爱的导师…克劳黛特感受到她的心在哭泣、嘶吼，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好时机。
“我最敬爱的导师…我想，这样的实验是不会被认同的…”克劳黛特强行抑制住从喉咙翻上的哽咽，这让她的声线有些不稳定和颤音。身后的汤普森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胳膊轻轻地揽住了她。
“噢？”塔尔伯特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学员和试验品也能产生爱情了？”讽刺的字眼有力的穿入克劳黛特的耳朵里，“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爱情”细细品味下来其中的禁忌和令人不适就这么刻薄地被放在台面上。克劳黛特不敢相信往日温和谦逊的导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最后的一起幻想被毫不留情地击破，泪水最终从眼角滑落下来。

“都疯了…”
稳健地步伐踩踏着地板，整齐地西装一丝不苟。埃文在吩咐手下人管理好34号试验品后乘坐着专属电梯来到了地下研究室。高大的身躯让他一眼就看清了房内的情形，他并没有管其他的事情，在几个人中他却并没有发现赫曼·卡特的身影。
“卡特医生呢？”回应他的只有塔尔伯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思绪千回百转，埃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定答。而在这时，突然紧急预警响了起来，把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埃文的手机也传来了电话，接通之后是自己的助理嘈杂并且慌乱的声音。
“麦克米伦先生！疑似有注射血清后的人在杀人……啊！麦克米伦先生！上层…上层已经失控了！……嘀——”
电话已被挂断，埃文·麦克米伦沉静地对上了眼底兴奋的塔尔伯特·格莱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