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的恶魔-外传篇-第四十五章-忧郁彼岸之花（The Blooming tulipa）(4)

“然而，凡坦希，看样子你这一次是误会了什么？我不喜欢背负着一大堆问题就这样存续下去，否则我还不如死去呢。”
“但是你对于死亡似乎是无能为力的。”
“所以你想让我在这种一无所知的虚妄之中活下去，在这个时空之中？这不可能，我不可能以这样一种姿态存活于现实，我想逃也逃不掉。”
“但这并不是事关你的生死......”
“而是事关凑阿库娅以及虚拟业界的生死，是吧？这一点我清楚得多，我也总认为比任何人都要冷淡，可是这一次我办不到，我对自己的苛刻程度已经不是一点两点了。”
“但你依然要考虑一个后果。”
“什么后果？”
“当你将你的手伸向了这个社会，这个星球存活的文明，那么你就必须做出相对应的觉悟。”
“那我只会告诉他们——Come and bring it on（放马过来吧）。”
埃蒙回答的速度几乎间隔了0.1秒，这种连思考时间都省略掉就进行的回答，还是让凡坦希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着，那些人的后辈早就在未来追杀我了，你难道没有目睹过那些家伙吗？但是下场就是，死路一条，而如果你说我将手伸向了社会？从我杀死家人之后，从我杀死我自己的同学，我的每一个仇人开始，我就已经走向不归之路了，我可以放他们一马，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办不到！知道吗？我办不到！”埃蒙睁大了双眼怒斥道。
也许从某些人的角度来说，人类社会无法容纳不去适应这个环境之中的“叛逆者”，这是“人之常情”，能够脱离了集体存活下来的又有多少人？能走得了多远？
“不要试图劝阻我，凡坦希，这是千万个可能性中不得不发生的一个可能——重新接触人类，至少，我感觉到我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什么亵渎。”
凡坦希沉默了，之后她又莫名微微一笑。
“是嘛？埃尔蒙德，这也是你所遵循的一切呢？但是，这是我最后的警告，阅读《郁金香计划》会为你带来不可逆转的精神损伤，希望你能够在明白之后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