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昱宇】扮猪反被老虎吃（34）(2)

刘宇宁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后者也平静地回望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诡异的氛围逐渐在训练场内蔓延。
“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可以先告诉我吗？”
“你说。”刘昱晗挑眉道。
“衣柜底下的照片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奇怪？”
刘昱晗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件事，一时间竟无法接话。
刘宇宁却盯着他，面无表情道“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你就不好奇她是谁？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一直留着？”
“你在房子里装了监控。”
是陈述句。
尽管心里早已惊涛骇浪，出口的时候刘昱晗还是尽量让语气平稳下来。他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瞎想，刘宇宁当初非要让他住进那间公寓并不是有意为之。
但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是。因为我不会任由杀死我弟弟的嫌疑人逍遥法外。”刘宇宁一字一句道。
闻言，刘昱晗脑子嗡的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再次对视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寒冷。彻骨的寒冷。

“你……”刘昱晗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道“所以你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成杀害你弟弟凶手？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刘宇宁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你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穿着小裙子、长得像洋娃娃的孩子就是刘昱晗，我最爱的弟弟。”男人顿了顿，眼里难得露出几分温柔。
“妈总希望第二胎是个女孩，所以提前准备了好多可爱的小衣服、小饰品。后来弟弟出生，虽然不是女孩，但好在长得好看性子又温和，所以妈干脆就拿他当女孩养了。”
“他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要星星就不会给月亮。我们也一直在一起，直到十六岁那年我入塔才分开……”
“你知道么？离家前他居然跑来跟我说，让我不要和其他向导配对，让我等他长大。”刘宇宁笑了笑，接着道“那时他才多大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向导，什么是哨兵。但他就是那么执拗，执拗地要我拉钩，执拗地要我答应他。”
男人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自己身上，但刘昱晗知道对方不是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