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十】入戏(7)

边说边去扣动扳机。
十爷盯着他手中的动作，还未经大脑，长年作为刑警的危机意识让他本能地也去扣动扳机。
“咔哒！”
“砰！”
十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随后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飒。
他知道飒真正要做的是什么了，稍一推理，他全部都明白了。
在子弹打出的那一瞬间，在他听到一声枪响的那一瞬间，一切的一切在十的眼中都像被按上慢速键。
他清晰地看到飒突然笑了，是真正的、释然的、发自内心的笑。
他看到飒提前预估了他的动作，在他手扣上扳机的瞬间就微侧身，让他的枪头直指他的心脏。
在他眼中，那子弹慢慢地，慢慢地，划破空气，直直射入飒的心脏。
“噗！”
是子弹射穿皮肉，射入心脏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厂，是如此清晰，在十的耳中无限地放大，似是要把耳膜震碎。

鲜血，瞬间喷洒出来。
十只觉满目都是刺眼的红，红得他心慌。
他的心脏似被人狠狠捣碎了，歇斯底里地疼痛着。
他浑身僵硬，一步步挪到那倒在血泊中的人面前，直接跪在地上，指尖颤抖着，似是要去触碰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又似那人是件易碎品，不敢触碰。
飒看着那源源不断从自己身上往外涌的血，知道，正中心脏，是彻底没救了。
他满足而释然地笑了，轻轻道：“十爷，谢谢你。”
似是终于被这句话惊醒，十赤红着双眼，瞪着飒，恶狠狠道：“不，我不准你死！给我活着！听到没有！”
飒只是笑，也不回应。
飒其实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些情报都是飒暗中透露的。
两年前，飒所属的杀手组织收到委托，要去暗杀一位刑警。那刑警的能力非常强，曾多次捕获他们的同行，是个让杀手界闻风丧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