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嗥叫的哑巴》(2)

国王终于看了一眼农夫，笑着说：＂把他放下。＂两个士兵将农夫扔倒在地上，国王继续说：＂去外面叫几个人过来，看我们办案，我办案，向来公平公正公开。＂
士兵从外面带了四个人进来－－瞎子、傻子、哑巴、智者。
农夫跪在他们面前，指着王子，哭着喊道：＂伤天害理啊！这个该死的畜生，要强暴我的女儿！我女儿极力反抗，被他残忍地杀害！我可怜的女儿才十五岁啊！＂
＂口说无凭，你得有证据啊。＂瞎子看着农夫说。
＂对！对！＂傻子拍手叫好。
哑巴和智者都静静地看着。
＂证据，他的佩剑上还有血迹！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抱歉，先生，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瞎子说道。
＂对！对！＂傻子拍手叫好。
哑巴低下了头，智者依然平静。
农夫爬到傻子跟前，说：＂先生！你呢？你看得见吗？＂
＂离我远点！你这个骗子！＂傻子喊道。

农夫又爬到哑巴跟前，哭着说：＂先生－－您看得见吗？＂
哑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什么都没看到！这血迹是王子杀猪溅上去的！＂聋子愤怒地喊道。
＂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瞎子说道。
＂对！对！＂傻子拍手叫好。
哑巴静静地看着脚尖，智者依然平静。
农夫爬到智者跟前，对着智者嗑了三个头，哭喊着：＂先生！您一定能看到，也能说话，请帮我做主啊！我求求您了！＂
智者依然平静。
农夫跪在地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灵魂。
国王大笑起来，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要的公平。＂他转过头，又对士兵说：＂拖下去斩了吧。＂
农夫被士兵架了起来，正要往外拖。突然，哑巴嗥叫了起来，那声音吓到了所有人－－包括聋子。声音令所有人不寒而栗，方圆几里的人都能听见。
智者迅速跑到王子跟前，拨出了王子的佩剑，一剑砍下了哑巴的脑袋。脑袋滚到了地上，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