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皇帝CB/皇千】一捧沙(4)

“如果我说，我想要和你一起……你会生气吗？”
“……”
“我只是说如果，我、我……”
鲁道夫看着千明，还没开口，千明却自己先慌了。她的手在颤抖，她在恐惧，她在害怕。她从未有这样一刻，怕鲁道夫斥责自己。
“……这样啊，那我说什么你都原谅我吗？”
鲁道夫有些艰难地侧过头来，看着千明。千明咬着牙，点了头。哪怕在最后，哪怕自己就这样被鲁道夫厌恶。她也想随鲁道夫而去。
“……那我会说——我不懂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是永远都在你身边吗？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你是我的太太呢，千明。”
鲁道夫笑着看着千明。千明愣住了，随后却不禁扑哧地笑了。
“什么啊，好肉麻。”
“你明明说过会原谅我的……”
“讨厌，我不准你跟我计较！”
“好的、好的……”
已经不需要了。
笑着笑着，千明却流下泪来，进而痛哭着。她握紧了鲁道夫的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泪水却止不住流淌。
自己真的和鲁道夫一起离开这世界又怎样？就算真的有来生也不重要了。
再有一辈子也无法回到这一刻了。千明想。倘若真有来世，也许我还会遇到鲁道夫，鲁道夫仍然会与我相爱。无论发生什么，但……唉，管她呢，只要现在我和鲁道夫在一起就好。

千明握着鲁道夫粗糙的手。只看躺在床上的这女人，也许不会有人将此刻的她与那位大名鼎鼎的皇帝联系起来——衰老、白发苍苍。她那双似乎下一次闭上就不会再打开的紫色眸子，此刻正映着她的爱人。
鲁道夫庄重地说，仿佛这就是她这一生最后的一句话。
“千明，我爱你。就算我不是鲁铎象征，你不是千明代表……”
鲁道夫张开嘴，似乎话还没说完。
——。
。
……
千明捧着鲁道夫的手。白色的房间很沉寂，白色的纱帘随风飘荡。风吹进来，似乎带走了什么。千明坐在凳子上，一如过去，她等着自己的爱人从睡梦中苏醒。
是她太累了吧？这一次，她只是稍微睡的久一些。她过去承担过那么多，休息多点也不会被惩罚，这应该是她的回报吧。
千明仰着头。
啊。
只要这一瞬间就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不会让给谁，就算是下一个自己也不会让！她不要来生了，她只要现在的鲁道夫！
所以——
就这么结束吧，这种感觉很好：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与一个人共同生活、第一次与一个人永别。就在这时候埋葬起来吧。我的一切，你的一切。我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