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吃芝麻》（睡前故事）【华晨宇水仙文】卷飒(4)

卷吃了个瘪，没再讲话，默默跟在飒飒后面。
晚上放学，他终是忍不住了，把炸揍了一顿，灰头土脸回去找飒飒讲他忍了好几天的话。
“飒飒，”卷按住飒飒给他擦酒精的手，“你真就没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家里就他们两人，飒飒房间里，窄窄的单人沙发勉强挤得下他们，他们挨得很近很近。外面刚修好的路灯灯光隔窗户打下来，被纱质窗帘分隔成好看花纹落在两人脸上，好像量身定做的油画。
“炸知道你吃了什么，知道你住哪，还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故意吓你捉弄你，他还尾随你回家，这是我昨天发现的，他喜欢你你没看出来？”
“那又怎样。”飒飒不以为然。
卷无语凝噎，空气忽然宁静的只剩蝉鸣。
“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在意呢。”飒飒低头眨巴着眼睛，长长睫毛打下一片阴影。他们挨得那样近，彼此滚烫的体温都能感受到。
“你哪里有证据呢？你会这么想，是不是因为？”

卷没有想到自己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竟然只展露微微一角就被全部发现。
“是。”
飒飒没有说话。卷知道，他需要些时间消化。
“……反正，你爸妈今天出差了，家里就你和我，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走了，你也打不过我，我到时候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亲你就亲想抱你就抱……”对上天发誓，卷这时的脸皮绝对比城墙拐角还厚。
“那你倒是亲啊，你倒是抱啊。”飒飒抬起头和卷对视。
真搞不懂十六七岁的少年，明明是告白，却搞得像打仗一样。偏两个人的眼神都坚定的很，好像下一刻就要发誓永不分离似的。
夜深了，夜静了，黑色在蔓延。他们紧拥着靠在墙上，细腻的是少年懵懂的温存。
连唇瓣都学脸颊羞红。
“怎么办，”卷低声，“挑起火来了。”
“我事先声明，”飒飒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大学前不做更深入的交流。”
“行叭行叭……诶你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