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恋》最终章（结局细思极恐）(4)

“怎么了？”知音有点意外，阳春从来不会打断她的演唱，除非她有什么明显的错误。
“这首歌听起来，有点心痛。”
“为什么呀？”
“莫扎特找到了星星上的金子，却也被燃烧殆尽。”
这是莫扎特临死前的台词。
“阳春，你怎么了？”知音心里有些不安。
“我觉得这首歌不太适合音乐会，你要不唱《歌剧魅影》吧，偏美声一些。”
“你说得挺对，不过这会儿没有《歌剧魅影》的谱子，我们先看下一首吧。”
“这首歌我没听过呢。”阳春看着歌剧《我心飞翔》中的选段的谱子。
“这是男主秦时钺和女主杰西最后的唱段。秦时钺是一名身在国外的导弹科学家，由于朝鲜战争爆发，他非常想要回国。但是麦卡锡主义者班克斯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扣押。恋人杰西是一名律师，她不仅倾家荡产保他出来，还为他出庭，让他可以顺利回国。分别时，秦时钺希望杰西和他一起回中国，可是杰西……”说到这里，知音有些激动地翻着谱子，她弹着单音唱道，“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才没有勇气走近你。我害怕，分别的泪水打湿你飞翔的双翼。我向往你说的杏花飞絮，可是我不能跟你去。你有你执着的追求，而我的事业就在这里……”

“也不要唱这首歌，好吗？”阳春又一次打断了知音。
“怎么了？我很喜欢杰西，她愿意为爱情付出，却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虽然为事业留下就要和爱人分离，但是她已经为爱情尽了全力。”知音越说，阳春的神情越不对。
“你再选些别的歌吧。毕业音乐会应该唱最适合你的歌。”
“这首歌不适合我吗？”
“没有，我是说……还有更适合你的歌。”
“可是你都没有听我唱完，怎么知道不适合我？”知音疑惑地看着阳春。
阳春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嗯！”
“我惹你不开心了吗？”知音凑到阳春面前，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两只瞳孔不自觉地向中间倾斜，做了一个对眼。
“没有啦！”阳春笑了出来，轻轻推开了知音，“工作上的事情。”
“别不开心啦，有小知音逗你，什么烦恼都没了！”
阳春苍白地笑了笑，抱了知音一会儿，然后打起精神，继续陪知音选歌。知音选择的《致音乐》《理想佳人》《让我痛哭吧》《漫步街上》《玫瑰三愿》《鸟儿在风中歌唱》等歌曲，阳春都没有意见。知音将选定的曲目，依次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