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安洁莉娜】Girl’s dream(5)

“熬夜对身体可不好哦。”没来由地，突然想要这么对博士说一次。
在心里练习了数不清的次数，却始终没能找到放它自由的机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说出来的话，就能解释明白自己在期待的东西吗。
说出来的话，自己心里或许会开心一些吗。
10.
又过几日。
博士收起最后一份需要签署的文件的时候已是深夜。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星期，连伸个懒腰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快要报废掉的老式发条机器。
扫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2的位置。窗外夜色如幕黑得通透，是个没有星星的干燥夜晚。终于处理完繁杂的事物，约莫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吧。这么想着，抓起杯子走向饮水机。
倒也不是什么热爱工作的事业狂，只是凯尔希那边总是催得紧，虽然她嘴上不太说，但是自己要是拖上个一两天的话怕是会被关进堆满文件的小黑屋吧。不处理完就不让出门的那种。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手伸出去，准备接上今天最后一杯热水的时候，门那边“吱呀”的声音突兀地传过来。
“博士……”
灯光沿着缓缓打开的门滑泻出去，也许是角度的缘故，最后映照在门外的女孩儿身上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

博士一惊，水刚接到一半，又局促地收回来：“安洁？这么晚了，怎么了？”
双马尾的女孩儿扶着门框，大概是在努力把自己的身体稳定下来，呼吸也乱了阵脚。
“那个，房间里的灯……好像坏掉了……”
只可惜声音并没能跟着一起稳住。连空气似乎都跟着女孩儿的语气颤抖起来，挥散不去的害怕心境围绕成难以捉摸的环漂在周围，腾腾升起温度。
11.
“是怎么想到要找我的？”
“因为……都这么晚了嘛。工程部的干员们应该都睡了。又不想打扰可露希尔小姐。”
“噢……所以就找到了我？”
“毕竟博士总是熬夜嘛。”
“啊哈哈。”有些尴尬地笑起来，“最近确实是有些忙。”
然后便唐突地陷入无言的沉默中去。也就是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博士之间大约还相隔着宽阔的河，湍急险恶。博士也不像是健谈的人，远远地站在河对岸发呆，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思索了半天也组织不起像样的语言，像是把碎成渣的词语拼接成句，到了嘴边却又扎得火辣地疼，一呼一吸间吞咽回肺里。
走廊的灯光不比办公室里的亮，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相距着快要贴上的一点点距离。像是中间牵着一根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