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骑士短篇故事88(17)

“这可就难说了。”虚空说。
这些人逐渐向雷神与恶灵骑士靠近，眼神与神情很容易让人产生这也是一群僵尸的错觉，可强尼能看出来，他们都是普通人，被虚空抓来，他们都是因各种原因对世界绝望乃至自身绝望的人，离自杀只有一步之遥。
“放了他们。”雷神说，无法区分到底那个才是真被附身的人，他不想让无辜的人丧生于雷霆之下。
“对于终将一死的人，有区别吗。”虚空说，在吸收灵魂的同时，它也向整个星球散发出一种死亡信息素，只有符合标准的人才能被感染，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它的代言人，他们的绝望被收集起来，这是股不容小窥的力量，当它吸收够足够的力量，就会以自己的意志将这股绝望具象为现实，一个真正的，毁灭后的空无一物的现实，再也不会有虚伪的停战之约，而天堂和地狱在新的起跑线会怎么做，虚空不在乎。
战斗还是发生了，这些人分成两批，以内科罗达穆斯为首攻击恶灵骑士，以拉赞为首迎战托尔，在实际攻击中，并没有主次之分，虚空只是利用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强尼感觉对抗自己的人数是托尔的十倍以上，在这种情况下受到格外关注可不是值得吹嘘的事，他以为虚空若是附身这些人，分散的力量多少会让个体的战斗力削弱，可从交手中，这些人屡次承受地狱火却依然攻击欲望强烈他就怀疑自己猜错了。

他的拳头击中一个人，并用锁链绊倒了好几个人。内科罗达穆斯朝他投射出心灵震荡，使他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强尼将他绑住，用审判之眼作为回击，可是这一次没有奏效。
“他的灵魂现在属于我，这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绝望。”虚空说，与那些人比，内科罗达穆斯是个对于生活有热切欲望的人，他有无尽地追求，可虚空来了，抓获并侵占了他的身体，并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这种意识到现实有可能覆灭，自己的野心再无用途的绝望给了虚空特殊的体验。
这些人与他战斗的力量不是虚空附身后的，而是虚空将他们的绝望吸收再反馈后形成的，强尼猛然意识到，这些人基本是用改造过的力量与他战斗，而虚空根本没怎么参与，它就像是一个怀着残忍趣味的旁观者，一边看其他人自相残杀，一边等待计划的完成。
雷鸣电闪，来自锤子与战斧，虚空对于拉赞注入了更多的力量，让她可以飞行并在战斗中利用武器发挥出闪电的威力，至于协助她围攻雷神的人，他们的身上被黏上了一对翅膀，可就如虚空一样，翅膀是不对称的，将畸形感发挥到了极致。
战斧的利刃划过锤面，电弧溅出，雷神用锤子挡开一击，但第二击以更快的速度砍了过来，“呃！”他的手臂受伤，战斧顺势上撩，擦过他的头，一小搓金发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