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堂］金主失忆了25.(2)

唐堂安静地窝在老丁身边，没有打断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听他说：“我运气好，碰到了好老师，对我关爱有加，没有让我遭到霸凌，反倒一直被同学关心着。可是……”老丁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不想见他们……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
老丁犹豫着，似乎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但唐堂却明白，太多的关爱反而会让小丁航觉得自卑。唐堂松开老丁得手，转而环住他的腰，在他肩头找了个舒服得位置，应了声：“我明白，明白的。你继续……”
“奶奶说我要和同学好好相处，所以我和他们玩，会对他们说谢谢，也知道感激老师，只是我心里一直都想逃跑……”
“后来我真的逃了。”老丁笑着，挪出手臂，搂住唐堂，却还是看着窗户里唐堂的背影说：“我辍学去工地干苦力，谁都说没前途，谁都说我可怜，只有一起打工的那些大叔大哥们不会这么说。他们也照顾我，只是和同学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我说不清，总之，和他们在一起我浑身都轻松。”
老丁说不清的感觉，唐堂却意外地看得透彻。老丁的老师还是同学，或许真的善良，但他们都无法真正理解老丁，善意和包容里多少带了些怜悯，老丁恰恰不想要怜悯。

“……奶奶总是心疼我，经常在给我揉药酒的时候偷偷哭，我姐也总觉得对不起我，但他们都不相信，我那时候是真的轻松。”
老丁说得轻松，唐堂却不觉得轻松，只觉得心口紧了又紧，酸胀带着疼痛，勾得他的眼眶一直发酸发热。唐堂抬起头，看着老丁，他从不觉得老丁好看，即便现在也不觉得他的颜值高，但就是越看越顺眼，顺眼到总想亲吻他的浓眉小眼，亲吻他下巴的小痣。
唐堂也的确这么做了，老丁终于在唐堂的亲吻中低下了头，带着满眼温柔，看着唐堂。
“你那时候就想做大老板了？”唐堂的唇并没有离开老丁的下巴太远，边问还边在老丁的痣上啄了又啄，不带任何欲望，只是觉得有趣。
老丁却不觉得有趣，被唐堂的吻瘙得心痒，低头用力在他唇上烙下一吻，才回答：“我想做有钱人……”老丁笑了笑，继续：“不过那只是一个梦想，遥不可及，切实一点，只是想成为包工头，谁知道后来……”老丁顿了顿，感叹道：“我也是运气好，按奶奶的话说，这是老天补偿我们的。”老丁说完这句，幽幽叹了口气，唐堂听得挺心酸，下意识将人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