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碎片》片段·6 （巴黎）(3)

城内血雨腥风的同时，奥尔良公爵府邸却平静的突兀。
“公爵殿下在闯过高烧的鬼门关两天后醒来，当时坐在她手边的就是刚刚派兵镇压了全巴黎的黎塞留阁下。”巴尔的乳母，谢夫勒斯夫人在她给自己兄弟的信中间写到，“我们都很担心她如此憎恨的姐姐在这种虚弱的时刻刚好在一边会不会让她过于激动，我甚至担心让子可能会激动到丧命。”
“可是结果让我震惊，让子没有跟我说任何话，相反她却直接握住了主教阁下的手。”
“就凭这件事，作为陪伴公爵长大的她的实际监护人，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任何一个人，传闻中的仇恨根本是空穴来风，公爵是宁死也不会触碰她所憎恶者的手掌的。她是如此尊贵而骄傲，平生多是别人主动来吻她的手背，而被她厌弃的人休说吻，就算是握手都会被她当场羞辱。”
“关于这件事我能想到的合理的回答只有一个，我亲爱的阿利安娜，让子其实很喜爱主教阁下。”
“受到这件事的启发也让我想起了往日在偏见的笼罩下被我忽略的细节。”

“人人都说公爵和主教素无瓜葛，主教总是给公爵送去礼物而公爵从来不曾回礼。这其实并不准确，让子是会回礼的，不过每年只有一次，就是黎塞留小姐的生日。那一天她会早早的让马房备好马匹却并不出门，在家里照常过完她军务繁忙的一天，一直到夜里11点，就像辛德瑞拉必须离开舞会一样，她会叫自己最信任的仆人骑着那早就准备好的马儿冲向为主教庆生的宴会，而她自己坐在阳台上，点燃烟斗，在袅袅的烟雾中间看着第五大街的车水马龙，等待12点前信差的复命。”
“还有在凡尔赛宫的一次宴会上，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从汉诺威来的那个不知死活的醉鬼男爵在人群中间对黎塞留阁下大放厥词，原谅我不想把他的话写下来，因为任何一位有教养的绅士都改为听到这些话蒙羞!真是不敬至极!”
“当时我离他们还有些距离，而让子其实离得更远些，也不知道和首相说话的她是怎么注意到的，那下流的言语刚刚出口，公爵直接把银杯掷到了那个愚蠢之徒的头上，那个家伙直接昏了过去，回到府邸就没了命。市政验尸官说，他的颅骨都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