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回忆录》 八重樱&卡莲(3)

樱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说了，那个棕黄头发、棕色眼睛的洋人总是在她弹三味线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第一次，洋人把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樱下意地并拢了双腿，但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这样洋人的手就离她的另一条大腿又近了一步，而造成这更进一步的还是她自己。
“这位客人，论文采奴家比不上花间阁的瑶卿；论跳舞奴家不如云韶阁的英英；论容貌奴家更是不如白雨阁的瑜起。宁若不是来听曲的，那还烦请从奴家的漱玉阁移步。”
樱记得自己说完这番话后，那详人恬不知耻地说:
“你太谦虚了。堂堂永夜坊的花魁，哪里比不上下边的那些人？就凭你这服花容月貌，再搭上这套衣服，”他说着，用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樱抱紧了三昧弦，想凭借它来遮挡自己——似乎在努力挑出一个不能令人满意的地方，可惜没有。“真是绝配，就算给千金也不换呐!"

樱跪坐在席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手中的三味线还在不停地奏出令人心驰神往的音乐，那可就跟座蜡像没什么差别。
三味线的声音在她划最后一个高音后停了，她抬头直视洋人:
“这身衣服是妈妈要奴家换的。它就算再适合奴家，奴家也不会再穿第二次。而且，奴家的身价可比‘千金’高上数倍，若是只出千金的话，怕是没人会换的。”
诚然，这套衣服穿在樱身上，诱惑力十足，它将她近80%的肌肤裸露在外，尽管樱也套上网格内衣，但这种程度的遮掩似乎只能起反作用。
洋人又把手傍在樱的肩膀上说:
“可不夜天的城主，云尘大人，不就曾为你一掷千金吗？据老鸨说，那还只是为了博取花魁对她一笑呢，不知道得花上多少钱，”他的手加大了力度，捏的樱的肩膀有些疼，“才能跟你这样的美人儿一夜风流呢?”
樱的嘴角挂起一个虚伪的笑容，热情却不那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