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与利刃总序二(2)

或许某些问题难以达成协议——然而，这正显示出那些问题上的一致性：莱昂张三、罗伯特•基佬曼、佩图拉博、罗嘉乃至是那无可名状也无以名状到甚至不存在姓名的火星大贤者在关于大远征之后的所为上达成了罕见的一致——尽管仍有诸多各怀鬼胎与保留意见，但是仍有数个共识已然确定。
1，未来，当人类的光芒照耀银河四方之日，军团便不再是直刺敌人心脏的长矛，也不是碾碎敌人的重锤，而是帝国的盾牌与护卫。因此，军团在保留一个统一的司令部外，各个军团应当拆分成一个个独立的作战单位，在整个银河中进行机动防御与支援帝国军。
2，阿斯塔特不仅是一件武器——超人本是凡人的兄长，自然应当成为未来各个星区的顾问与检察官。莱博维茨在叹息与哀伤中向他的兄弟陈述了帝皇的谎言，未来的人类将不再需要阿斯塔特作为他们的尖刀与先锋——然而，凡人能够自立遥遥无期，鉴于他们所目击的种种，或许还要更久，而阿斯塔特的使命恐怕还很长。
3，若是大远征失败，人类恐怕将陷入一个新的黑暗时代——甚至更糟，失去了人类之主与大远征的事业作为精神支柱，人类恐怕只会在迷醉和疯狂中堕向自我毁灭的深渊。那时帝国真理将连同帝皇一同不复存在——莱博维茨只是以最晦涩的言辞透露了诸多连原体都不愿提及的恐怖，那些恐怖甚至令一位半神都感到难以言说的极限恐怖，而它们不仅来自我们尚未了解的宇宙虚空、也不仅是我们已经了解的绿色肮脏怪物。“它们其实离我们很近——甚至常常擦身而过”。然而，罗嘉•莱博维茨对此也仅限于透露一句——于是，人类仍需要信仰——尽管帝皇明确反对这一点。而在信仰什么和如何信仰上，便是罗嘉与卡尔博•哈尔才会关心的问题了。

4，尽管无人愿意听闻这番话语，但是这便是真实：9个叛徒就在身边，而且无从寻觅——目前也只能知道叛徒决不在场，这或许是此刻唯一的慰藉——于是，阴影中应当有着一支大军，黑暗中要备下匕首，以防黎明时分面前挥来利剑。
于是，4支军团中，只有极限战士仍有兵员扩张。军队中既看不到老兵、也看不到无畏。“他们去另一个战区了。”所有的新兵都这么说——然而，另一个战区的新兵也这么说。或许这一切只有阿尔法军团知道答案——但是谁又是阿尔法呢？甚至机械神教的补给都一次又一次地一拖再拖——如果机械奴工真的有“偷懒”的智力，那就是违反深红协定——然而，没有人有胆量去质问卡尔博•哈尔发生了什么，而“故障机仆和叛乱A.I.”总是时不时“捣毁”某些生产线或是仓库——如同它们的智力足以分辨出比起居民区，工厂才是更关键的目标一样——然而，也没有人敢迎着卡尔博•哈尔长袍下探出的数十门核聚变制造仪询问这些细节。
不仅是炼金术士与基因士，也不仅是军团药剂师——某些人身上玄奥怪诞的纹身只属于早已不复存在的月球基因教派，而某些“人”的双耳是尖的，身后则拖着脊柱延伸的骨尾——无数的人员与财力在阴影下投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怖工程。无人知道他们所研究的乃是何物：不仅是培养罐中的速成战斗训练、也不只是被视作疯狂和邪恶的屠夫之钉那么简单的项目。事实上，这些人几乎再未为人所见，只知道其中有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名字是贝利撒留•考尔——而这在些人工作的隐秘所在里运进的货物中，有人曾看到了一个掉落的肉质团块，拖着介于血管与触须的可憎组织——而这个人随后死于一次黎曼鲁斯坦克机魂不悦而引发的恶性事故，再无人对此评论些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