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七】青鸟（五七日贺文）(2)

“啊啊，没什么，只是很意外娜娜明你会打电话给我而已。”
“我猜测夜蛾校长应该正忙着做咒骸，没有时间接电话。”他撒了个谎，夜蛾校长几乎每一次他打电话都会接，似乎还能一边做咒骸一边流畅地通话。
“真不愧是娜娜明，墨镜下慧眼如炬。”
“那只不过是眼球的位置罢了。”
03.
七海后来经常做梦，梦见单一的场景。
梦见灰原悄悄地摘下几朵和自己不搭调的花，然后蹑手蹑脚，试图放进自己的包里，还以为他不知道。他很后悔那时候没有开心地回应，很后悔。
他把毛巾摘下来，穿上西服外套，奔进成年人乏味的生活。
不要想，不要想。
你拿着两个人份的药品，不要吃的太快了。
你还想吃三片米氮平，然后在家里睡三天三夜吗。
04.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错，在当街喷射性呕吐之后，他还看得清对方雪白的头发，黑色的眼罩，就好像是巧合，又好像是预兆。
他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羞耻，而是冷静地站直，等着他递过来从衬衫口袋里拿出来的手帕。
在五条发现他并且把他带回家之前，他已经吐过好几回了，夹菜面包的残渣和红豆面包的馅料，在杂碎的呕吐物里若隐若现，就像一块腐肉。他一边把多余的东西擦干，一边自嘲地腹诽，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得太过，不然......

接着是更猛烈的呕吐。
05.
“米氮平，奥氮平，舍曲林......"
对方冷静地扫视他提出的要求，好像撩了撩头发，他好像看见她黑色眼圈和自己如出一辙，不过对方明显比他清醒许多。”你确定？“
他点头，就算对方看不见他的动作。
”拜托了。“
对方沉默了，他不着急，此刻时间已经不再重要。
”不要过量，不要和别人分，不要避讳，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
他都想不起来可爱的家入前辈到底还说了什么。
那些东西大概还是给他的脑前额叶造成了某种创伤，某种连咒术师的身体和咒力都无法逆转的伤害吧。
06.
“喝水吗？”
对方戴着模糊视线的墨镜，白色的碎发遮住一半的视线。递过来的水杯摇摇晃晃，奇怪的是，他没有开启术式。
他接过来：
“多谢,五条先生。”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他们坐在沙发上，五条看着他，眼神里大概有疼惜，也许有同情，也许还有羡慕。
没有最强的束缚，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见缝插针地崩溃。
真懂事啊，七海，要是早点表现出来，就会被更多人疼爱吧。就不会被伊地知当作大人中的大人，就不会被所有人视作成年人的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