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覆潮之下］（斯卡蒂×博士×凯尔希）敬生命 上(2)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女人，从她的双眼里读出了一丝关心。
啊。看起来我是被当成一个寻求慰籍的孩子了。
我摇摇头：“别误会，我要谈的是伊比利亚和深海教会的事。”
凯尔希干咳一声，恢复常态：“你继续说。”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报，如歌蕾蒂娅所言，来自大海的威胁事实上已经不远了。”
“我们也已经着手在处理这件事了。”
“不，我们做不了什么。我们只能等着那些恐鱼和海嗣进化完成，登上陆地。”
凯尔希不解的盯着我。我没想到她会感到困惑。
“伊比利亚被深海教会腐蚀，宗教战士固然强大，但他们不可能完全信任我们这些外人，罗德岛的介入必然层层受阻。从外部寻求帮助也如同天方夜谭。乌萨斯、炎国、维多利亚……无一不被自身的桎梏束缚着。王公贵族们对深海怪物的传说不会有什么耐心。若是为了消遣，他们身边的丑角会编比这有趣得多的故事。罗德岛还太弱小了，太弱小了。没有力量让我们联合在一起。”

“可海嗣的存在是事实。有足够的证据佐证。”
“那又如何?只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都一样。”我闭上眼，在幻想中把自己沉入海底：“反观我们的敌人呢?海嗣的社会结构非常简单……或许都不能称之为社会。深海，没有火，没有光，没有希望。这样的地方孕育不出文明。它们在黑暗中求生，在求生中抗争，在抗争中进化。为了生存，它们舍去了自我，将整个种族整合为了一个巨大的生命体。个体的价值就是为了祂物尽其用的牺牲。
“很疯狂吗?不，很理智。生命的意义就是生存，不择手段的生存。繁殖迅速、行动高效、身躯强壮，这是一个接近完美的种族，这样的生命值得敬畏。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是不同生命形式间的碰撞，无关仇恨、无关利益、无关我们熟知的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原始且残酷。而它们无疑有获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