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全员/仿克苏鲁风格】威图波尔狂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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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美善，献给A-soul五位成员以及各位粉丝威图波尔狂热-2
1月7日的整个下午我要么是在威图波尔镇的街巷间漫步，要么就是在剧院遗骸内探索。自从我来到镇子里以来几个小时我都未曾见到一个人影。当黯淡的黄色太阳终于坠入远方的群山后，威图波尔镇也被黑暗所笼罩，我看到了有些建筑点起了零星的灯火，但是那一点点微光仿佛只是为了打破黑色的单调。那些灯光提醒了我这里好歹还是有活人居住的地方而不是一座空城，或许威图波尔人在没有演出的时候连最基本的活动都懒得做吧。我回到了旅馆，将当天的所见所闻记录之后开始度过我在威图波尔镇的第一个夜晚。
我本不期盼能够在威图波尔镇做一场甜蜜的美梦，但是我也同样没有做好1月7日的前半夜被噩梦围绕的准备。我在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略加洗漱后便进入了梦乡。迎接我的是一个相当骇人的梦，我站在一片淡灰色的虚空中，四周空无一物，我不管向哪个方向行走，看到的都是相同的，漫无边际的灰色。于是我开始在这一片虚空之中跑动，也不知自己是在追赶还是在逃离。就在这时我撞到了一个东西，也许是某种动物。1921年，南方州的民主党人正就进化论问题和生物学界吵得不可开交，如果他们能经历和我相同的噩梦的话，那他们似乎同时找到了能反驳对方的证据。生物学家会质疑，上帝怎么会创造如此怪异的东西，而信徒们则会反问，自然怎么会容许进化出这种活物。那个生物外形几乎是一个矩形，高约7英尺，宽约3英尺，比我的体格要略高略宽一些。当时，即使我在梦境中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知觉，那个生物的触感就像明胶，撞在她身上就像撞在一堵果冻或者肉块做的墙上，这堵墙通体覆盖着白色的细小毛发，像绵羊的羊毛，不过没有那么蓬松。

我看到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为面部的东西。她的两颗眼睛就像豆子一样小，我就这样和她对视。在我认识中，自然界中大多数动物的眼睛都有着瞳孔虹膜之类的结构，从这些结构的变化以及眼珠的转动，人类可以感知生命体的情绪变化。但是我面前的这个生物虽然有着比我还略大一圈的身躯，她的眼睛却像昆虫一般毫无表情，僵硬而又生冷。和她对视我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从正面可以看清楚这头白色巨兽的四肢，她明显是站立姿态，但是后腿与前爪都十分短小，与身材毫不相称。更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胸口还有着一个领结，仿佛她不是一个野蛮的生灵而是议会里的爵士。梦中的我越是和她对视就越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惊骇。
我无法分清究竟是梦境内因恐惧产生的狂乱心跳还是梦境外旅店主人的愤怒扣门声把我从噩梦中解脱了出来。我从床上惊醒，一边披上外衣，一边急忙去开门。店主又一次向我展现了他作为一名威图波尔人的好客精神，他愤怒又尖酸地指责我为什么在凌晨发出怪异的叫声。幸好他的旅店里没有其他旅客，不然他一定会收到雪花一样飞来的投诉信的。刚刚醒来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我在噩梦中的呓语搅扰了他的睡眠。我只能连声道歉，顺带询问他所听到的我的梦话。店主虽然在贬损我的时候妙语连珠，但是谈到我的梦话时却并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从他的回复中我只能在纸上写下莫名其妙的，毫不合乎语法的词句，像是“啊……草啊……阿草……啊……”所有这些听起来就像一位高烧病人的胡话。店主在我记下这些话的时候还不忘挤兑我，笑话我说精神分析师居然也会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