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隐秘的“学术交流”（上）(3)

任筱雅起身走向餐厅主座背靠的那面墙，仔细观摩着这幅龙的彩铅画作。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但又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Alvia Alcedo的作品 徐昭辉会心一笑：“没关系的，都是复制品，如果你喜欢，我送一幅给你。”
任筱雅恐怕平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欣赏画作。她说道：“老师，您也相信龙在现实世界真实存在过是吗？”
“筱雅，你说的‘真实世界’，指的是我们能通过眼、耳、鼻、舌、身能感知的世界对吗？实际上，这只是世界的一个维度，科学上称之为‘三维空间’。而世界确实有更高维度的存在，这已经被反复论证过了，探索频道里不止一档节目对这方面的知识有过详细介绍，这是科学无疑。我想你也记得，我在课上给你们讲过暗物质对吧。”
任筱雅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昭辉，连连点头。
“当然，我并不是说龙这种生物是暗物质。如果它是，那么过去的人自然也不会感知到它的存在，它也就不会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古典文化里。众所周知，我们中国人喜欢称自己为龙的传人，皇帝的孩子被称为‘龙子’。中国古人认为龙的出现是祥瑞的象征，它能呼风唤雨，保佑一方黎民五谷丰登。在古人眼里，它几乎无所不能，上天下海，喷云吐雾。它的形象，我想就不用......”

“那西方的龙呢，老师？”
“这正是我感兴趣的研究对象，筱雅。你如果爱看电影的话，西方龙也一定给你留下了刻板印象。我们在过去的学习中了解到，西方文化中的龙总是代表着邪恶、灾难，它们会喷出熊熊烈火，焚毁天地，摧毁城堡，用人畜来果腹。传说在中世纪成功猎杀龙的骑士都能加官进爵，可见欧洲人对龙的畏惧和憎恶。”
“那《势力的魔方》里面，女主不是驾龙驰骋，以此来指挥千军万马吗？为什么在她那里龙就能为己所用呢？”
“善与恶总是共存的，筱雅。你能说她就是绝对正义的吗？这是以古代欧洲战乱中的政治角斗为主题的作品，各方势力和首脑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其中有些人坚守自己的道义，而有些人做事毫无底线。在她的敌对势力看来，龙依然是无比邪恶的。扯远了，我们还是接着聊关于龙的真实性的话题吧。”
“徐老师，那您认为中国文化中的龙，和西方文化中的龙，谁存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或者说谁的存在更合理，更科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