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勒岛的修钟少女（3）(11)

“提卡，清醒一点。时安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她的一部分灵质还附在我身上。”
“你骗人。如果脱离了灵魂，灵质根本不可能保存那么长时间。”
“不……你忘了，时安能调整时流。她把自己的时间放缓了，所以她的灵质才没有很快得消亡。”
“……之前，她的灵质附着在一盏挂坠钟上。为了维持将死的我的灵魂，它才转移到我的身上的。”我说。
“挂坠钟？”提卡惊讶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这不可能……”
但他很快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结论。“不，不，这有可能……你本来就是库克库人，你本来就有可能认识鲁尔……”
这次换我感到惊讶了。“鲁尔？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这个名字？”

“你认识他？”
“当然……鲁尔是我和时安在战争后期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也认识他吧。”
原来时安和提卡之前认识鲁尔先生，原来是这样。提卡还称他为“鲁尔”，是因为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吗？四十年前……四十年前鲁尔先生确实才十六七岁，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原来鲁尔先生说的关于神明的事情是真的。
我开口道：“对。我是从鲁尔先生的手里拿到挂坠钟的。”
提卡眼睛里的星星逐渐黯淡下去。
“我记起来了……自从我离开克雷勒岛，那盏钟一直留在鲁尔的手里。然后，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拿到了那盏钟，然后打开了它……”
“璃莫……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