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美人师爷81:第一次见这样的蓝湛

晨起天气阴沉，似乎有一场雪在酝酿。栎阳城外一百里的凤盘山上，灌木荆棘丛生。榆树杨树春树密集，就是光秃秃的，有些萧瑟。
蓝湛和魏婴小心翼翼的穿梭其中，既怕陷入荆棘丛中，又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踪。盯着山道上那群赶‘羊’似的拐子，魏婴还要分出点心神与蓝湛交流观感。
他把手立起来挡住唇，头凑近蓝湛耳边，轻声问:“蓝湛，你有没有发现，比起北方大多数山脉，这座山上的树，是不是过于密集了？”
蓝湛脚步略停了停，向四周望去，然后挑眉望向他，似是再问，‘所以呢？’。
魏婴向周围一连串点了好几颗树，“你看这些树的位置，是不是每一颗都在顶空处？从不同角度看，就像是无数条线交织而成。看到哪个方向都有树挡着，越看越不像野生野长的。
看树龄，都是十几年的老树了。十多年前，什么人大费周章的在这里植树，又为什么植树满山？”
蓝湛看着那崎岖陡峭的山路上，不断有孩子跌倒，“你是说，他们不是避开官道绕路，而是目标就是此山？”
魏婴没想到，自己提的这么隐晦，蓝湛都听懂了。一兴奋，食指和中指一撮，就要打个响指，“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