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琴】是我在做多情种 第五十一话：骗过自己 骗过内心 但骗不了你(7)

希矜把手抵在叶麟的胸膛前，眼角上溢着泪光，带着泣音，断断续续般地说着，“不……我不配……阿麟的爱，我不值得拥有……我——”
“那么，矜儿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一个就好。”
叶麟和希矜拉开了些距离，可依然将小可人抱在怀中，清明的眼瞳和黑曜的眼眸重叠在一起，男人的模样变得极为认真，一字一句都投掷有声：
“我应该这么问才对，矜儿，你还在爱方毅吗？以前如此，是否如今，也是如此？”
天晓得叶麟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这些话来的，这个问题很是残忍，对希矜也好，还是自己，无疑不是一个逼着自己面对的难题来的……
希矜的脸一下就刷白了，眉间凝重，两滴停留在眼角的泪光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般，洒落了出去。头顶上的秋海棠花枝嗖嗖地抖动着，好似自己内心里浮动的情绪一样，不断在摇曳着。
“你一定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对吧？我已经从雨家家主和雨夫人那儿知道你和方毅以前的事来了……从我看到你奔向方毅，想用身体挡着那一击起，我就在起疑了……如果你们萍水相逢，是什么会使你不顾一切奔去？是什么能让你自愿用自己的命去救一个强行标记你的人呢？所以啊，矜儿，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说，不要骗我……”

闻言，希矜拿起一手捂着口，想要试图掩饰那诉出口的哭泣声。是啊，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会想要跑过去呢？明明就是他把自己给伤得遍体鳞伤的，是他促使一切发生的，自己有这样的今天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奋身不顾地投了进去呢？
为什么啊？
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希矜很想爽快地回应“没有”，但是，话到了咽喉间，就被埋没了……
说不出口！他说不出口！为什么说不出口啊！
为什么总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该说的都说不出来！
许久后，希矜硬下心来，仰起首，拿开捂着口的手，瞪大了双眼，张开口：“我！我……我没……”不知为何，短短四个字的话，他就是说不好来，全都哽在里头，无法释放……
清楚地意会到什么的叶麟叹了一口气，一抹苦笑显现在他英俊的容颜上，“好了，我知道了……矜儿真的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你的阿麟不会怎样的。与其看你违背自己的内心，倒不如，我自己选择放手吧……我的矜儿啊，请容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怀里的希矜不敢置信地小声说道，“阿麟，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