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变小了？(2)

“会是上次观星台的构造体么。”回忆起那个构造体疯狂的语调，首席不由皱眉，“构造体有可能从观星台跳下后存活么？”“送你离开之前，我已经确认了她的死亡，身为王，保持谨慎是基本素质。”曲摇摇头，“先带我离开这里吧。”“好。”首席起身，准备朝门外走，“我先带你去灰鸦的……”“等等。”曲忽然拉住了首席，在后者疑惑目光中沉默了一会，还是接着发出命令，“蹲下来。”
首席再度走出储藏室时，手臂已弯成标准的九十度，小臂上也多了一个一脸严肃的小人，用曲的原话来说，就是“身为九龙之主，难道要我仰视他人？”
路程出人意料的顺利，大部分普通构造体虽然知道了九龙的存在，但到底没有见过曲的真容，加上每个人都有任务在身，即使好奇也不会过多询问。
首席的办公室与灰鸦小队的休息室相隔不远，因此当首席托着曲往办公室走时，恰好遇上了从休息室走出来的丽芙，后者注意到曲后，露出的笑容很快变成了诧异：“指挥官……这是……指挥官的……”眼看着丽芙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首席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丽芙手上摇摇欲坠的文件：“不是的丽芙，她是……是……”“我是九龙的使者，曲大人让我来，找你们指挥官商量一些事情，你可以称呼我为‘偃’。”“是这样吗指挥官，呜……丽芙，丽芙要去申报补给了，待会再见。”匆匆挣开首席，丽芙抱着文件迅速跑远了。
到了办公室，首席将曲送到沙发上，自身坐到了沙发另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长出了口气，虽然小版的曲并不重，但一直将手臂僵在一个姿势也是不小负荷，尽管没有被询问或阻拦，但顶着各色目光也是一种不小精神压力。

“曲，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休息了片刻，首席再次开口，同时亮出了手腕上的帕弥什读数表，“你的这一机体帕弥什浓度非常稳定，这一路上读数都没有过大波动。”“你想说什么？”“你是授格者，原来的机体也已经适应了帕弥什，能够不被徽羽戒备，对方是你熟悉的人，那么就能排除升格者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你这幅机体原来是并没有被帕弥什所感染，那么换上机体后，理论上会再一次经历被感染的痛苦，但是并没有。”首席顿了顿，看向曲的双眼，“这幅机体，很可能还是你原来的那一个。”
曲并没有如何惊讶，她平静的点点头：“你说的这一切我已经想过，看来，这的确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你现在有什么计划么。”曲看了眼首席：“暂时静观其变吧，我已经命人暗中监视，如果是有人刻意而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比起这个……”她的语调忽然变得严厉：“你已经空闲将近一个早上了吧，还坐在这里休息吗？如此怠惰，这可不是一个领导者该有的姿态，现在马上给我站起来！”下意识遵循命令起身，走到书桌前才想起来今日明明是休息，但是感受到身后的迫人目光，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干脆默默坐下，开始对这几日的工作做一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