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我｜星星本就不可及(4)

大概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我的不对劲，大概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和理智，回答我的话。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两个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在这扇落地窗前看过夜景了。
他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我依然站在落地窗前，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也懒得动一下。大概是怕突然开灯伤到我的眼睛，他只开了门口换鞋区的灯，拿了双拖鞋靠着微弱的光走到我身旁，把拖鞋放在我的脚下示意我穿上，你看他，如何让人不爱这样一个注重细节的人。
可还是有些东西在变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拍我的头用责备的语气我说又不听话，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我抱到沙发上拿毯子捂上我冰凉的脚，一边说老了得了风湿病看我怎么办，一边又被我的嬉皮笑脸气笑。
没有了，那些美好的记忆，都不会再有了。
“你看，这座城好像永远都不会累。”我开口打破宁静。他没有搭话，于是我接着说“今天有个女孩子来找我，说她叫阿秦。”我扭头看向他，先是看着他的眼睛，后来视线转向他下巴上的那颗小痣，明明环境那么黑暗，我还是觉得他的眼睛太亮了，如果一直盯着，我大概会崩溃掉。

他似乎是张了张嘴，那颗小痣动了一下又回到原位，估计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陈述这件事，才能让我好接受一点。
“你喜欢别人叫你阿祺吗？”“我倒是觉得不怎么样，听起来一点都不像马嘉祺该有的昵称，”他还是不说话，“不过，马嘉祺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再次把目光移到他的眼睛上，看着他依然平静的瞳孔，没来由的觉得委屈与崩溃，加大了声音控诉他，
“可是，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跟我说，人还是别回头，一直向前看的好，是你说的，是你这样对我说的马嘉祺。你知道我因为这句话，做了好久的别人啊马嘉祺，我活的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你自己却违背了。你骗我，你明明那么念旧那么不爱朝前看，念旧到拿我去祭奠去回忆你的年少青春，你努力装作爱我的样子，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对吧。”
“可是我不喜欢白色长裙，不喜欢温温柔柔的长发，我刚遇见你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马嘉祺，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依然沉默，倒显得我像个声嘶力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