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渐熄，煌光渐明(4)

“还能讲话，还能思考，你在尝试判断局面，这很理智。”翠绿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深邃，她的话语清冷，回荡在这间洞穴里格外空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火光，噩梦，气流，爆炸。
残肢，鲜血，蒸汽，熔化。
树枝与火焰交织的舞步回荡在这座洞穴里，拨动着菲林少女的心弦——
“我们真的在为感染者而战吗？”她的眼神迷茫地望向洞穴的一角，仿佛在自问自答，“我保护他，我释放了自己的力量，不论是谁——”
“都想掐掉灾厄的幼苗并踩在自己脚下，可悲。”女人接过少女的独白并补充道，“而我宁可培育这株幼苗，在我的照料下让它绽放。”
“你救了我，我理应回应这份恩情。但——”菲林指了指自己的背部，“我是感染者。”
“天亮了，我们该走了。”没有理会少女的疑问，女人兀自走向洞口。
注意到晨曦的第一束光照进了这座洞穴的少女第一次注意到女人手臂上点点晶簇。

“下面宣读第一批战斗干员入选名单，第一名，无名氏小姐。”教官打扮的女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希望下次宣读的时候你可以有自己正式的代号。”
“啊哈哈......可是我还没想好。”曾经的菲林少女头发长长了许多，她的双手也戴上了战斗用的手套，用以掩饰各种难以名状的伤痕，“不过今天晚些时候我想就有了！”
面前的教官没有接过话，趁着宣读选拔名单的时候，无名氏女孩悄悄地离开了训练室。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怀着急不可耐的喜悦，她即将迎来全新的自己。
和恩人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你还是老样子。”
在菲林族少女撞开房门后，端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档的女人冷冷地说道。
“这次不一样！”少女气喘吁吁地说道，“我遵守了约定，我是第一批战斗干员里的第一名！凯尔希医——！”
“你用了？”凯尔希抬起头，她微微皱了皱眉，眼前的欣喜似乎并不是她最想要的，“有不下十份报告投诉无名氏小姐将整个赛场搞成了露天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