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7)

正在收拾，门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小店歇业了，您请回。”我公式化地回答，扭头便回后厨，看都没看那人。
“我，我想来一份小面，可以吗？”
听到这个声音，手中的碗筷碎了一地，与此同时，后面还有武器的声音，但似乎又被阻拦了下去。
缓缓扭过头，我终于看到了曾经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可惜，只是曾经的日思夜想。
“好久不见了，W。”我笑了笑。
乔装过的W显得朴素了许多，身上的杀伐之气也被她收敛了下来，仿佛一位普通的女性，如果没有后面那些保镖的话。
“你们先去别处吧。”W眼神冷了下来，将他们赶走，“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有些不是太明白她想问什么，可能还是生分了吧。
“你，你为什么甘心放弃罗德岛。”W坐了下来，看着小店四周简朴干净的布局，“这并不是你。”
“人，是会变的。”我轻轻回答，扭头走向后厨，“我去给你做一碗，你吃完就走吧，我要离开这里了，这里已经被太多人知道了，对我的生活可能不是太好。”
没过多久，我端着一碗小面走了出来，将它递给W，收拾脚下的碎片。

“羽，对不起。”W吹了一口气，吃了一小口。
我愣了愣，摇摇头:“我对不起你，我太没用了，都是因为我，事情才会变得这样。本来打算刚才就离开这里的，但没有办法拒绝你的要求，所以给你做最后一碗，正好，我应该感谢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你不要走，好不好。”W哭了，像一个女生一样趴在桌子哭泣，“我找了你好久，知道今天跟踪年我才发现，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是身不由己的啊！”
“对不起，W，人，真的是会变的，我所痛恨的，不是身为感染者的萨卡兹，是身为魔物的萨卡兹。我永远都对不起你，都怪我太弱，我才连累你了，你越难受，我的愧疚就越大。我明白了，在这场政治的浪潮之中，我们是牺牲品，罗德岛也是。”我给她递了纸巾，“我曾天真地认为，罗德岛研制出治疗源石病的药物，天下能变天，但我错了。政治不允许罗德岛研制出这种利民的东西，或许等朝代更替完成，大陆尘埃落定之后，大家就不用再那么苦苦挣扎了。”
“羽，我知道你会对我很失望，我只是个雇佣兵，战争快餐，天下越乱，我们就越活跃，道理我又何尝不知，等到那天，可能，我就不在了。”W拉住我的手，“我想给你道歉，求你了，请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