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确幸（48）(2)

“我跟你分手，是我的问题。我承认。我其实不该草率地答应你，九良……我们…我们退回朋友的关系，可以吗？我………也许做朋友，不用考虑那么多…”
周九良撒娇未遂，心里憋屈。又听到他的说辞，生气地一用力，锅架被猛地拽到了一边。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孟鹤堂推到了灶台的角落，身子挤到极限，死死抵住，“你要考虑什么?爱我需要考虑什么？宝贝！咱们在一起，能不能有事一起商量？你的顾虑，你的彷徨，你的不安，你的一切一切，可不可以，在我怀里，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堪，那么没本事，不配你开口吗？我帮你伤害你的自尊，那你不肯要我帮你，是不是也伤害了我的自尊？好！就算，就算我在这段关系里，是弱势的那一方，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那听你发发牢骚，这种情侣之间的亲昵，总不过分吧？你不！孟鹤堂！你不啊！你伤心，我比你更伤心！因为你，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为你的怀疑！你让我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周九良越说越激动，声音忍不住提高了许多，让贴在门上偷听的那几个人急的不行，为他们捏了好几把汗。

“对…对不起……”孟鹤堂思维完全被他打乱，慌得不行。他想说不是的，你是最好的。可是犹豫了几番，最终又忍住了。既然要分手，为什么要拖泥带水？分手本来就是让人难过的事情，不能心软啊！也许趁现在，他们爱得没有那么深的时候，血肉分离后，可以很快愈合。
“对不起～？你说对不起～？”周九良明显急了，目光火花四溅地瞪着孟鹤堂。孟鹤堂不敢直视他，躲闪开了。周九良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把他的脸扭了回来，毫不怜惜地狠狠加力气，猛烈晃着他，“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孟鹤堂，我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我不断道歉了，你原谅我了吗？我愿意为我做的伤害了你的事付出任何代价弥补？你呢？你的对不起，可以换来你的什么？什么？……”本来很和谐的气氛，忽然急转直下。
吵架，永远不会朝着任何一方希望的方向发展，永远都没办法控制，你想好的字词全部失踪，你刻意想避开的雷区和着火点，保证一个都绕不开！
“我…九良……你别再说了……”似乎觉得理亏，孟鹤堂不愿再继续激怒他。他本就不是个会大开大合表达情绪的人。被捏得变形的腮已经通红，一起红了的，还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