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偏执病态］“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怎么可以放弃我？”《清醒梦》(2)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是泵出的痛苦与仇恨在作祟。
没有缘由的，是胸腔下一次次作痛的器官给予他的答案。
可是，他们在怨恨什么？又是在对谁说？
他不懂。即使他能分辨出其中一个人是自己，但他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右手再次覆上，左侧肋骨下，是留给他短暂的空白。
「如果是梦，就不要让我醒过来！」
黑夜像是一张从天布下的网，将边伯贤囚禁在梦魇之中，他被迫面对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看着瓷片割破手腕，子弹贯穿胸腔。
颤抖的睫毛，直直刺入眼底的画面，被无限放大的自责悔恨，全都化作藤蔓缠绕牵扯着他脆弱的神经，似乎下一秒就要“啪”地一声崩裂。
他清晰的知道，刚刚做了比往日更加清晰的梦。他听到了哀嚎的声音，可自己却没有全然的陌生感。

床头的时钟还在运转，边伯贤坐在病床上背脊挺得笔直，睁眼的瞬间，瞳孔猛烈收缩着，那些不安与复杂在眼底摇曳着。
口中是从肺部挤出的大片浊气，甚至连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那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着不安。
哀求的话语，却用命令的语气嘶吼.....两具炽热的灵魂相拥缠绵着，血液却一片冰凉......这一切都在矛盾着，可又意外地和谐着，似乎这一切都发生的理所当然，他们在现实中复杂着，矛盾着，冲撞着，拥挤着，却又深入骨髓般缠绵难分。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都会无比厌恶。」
「我爱你。 」
「这个吻，无关爱情。」
混乱的记忆，糟糕的台词，逼仄的关系，睡梦中能面前被他保存下来的记忆全部在他脑中翻滚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