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第七十四章——兄妹（先行版本）(2)

齐珞注视着应声抬起沉重眼睑的齐瑾，内心猛然一痛。在她的印象里，平日里英姿勃发的齐瑾几乎无所不能，他从来没有如此疲倦过。不，还有更为浓重的厌恶感，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柱一样的东西，进而放弃了整个世界一样。
他缓缓扫视着只穿着内衣的齐珞，良久才咽了口口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珞……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会着凉……去……穿个拖鞋吧。衣服也换上。”
他的声音带着嘶哑，倦怠，虚弱，以及竭尽全力压制的痛苦，如刀锋一下下搁在齐珞心头最为柔软的地方。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齐瑾最在乎的还是自己。无论这是习惯还是“特殊关照”都没关系，齐珞也不在乎嘞。她赶快小跑到齐瑾面前，用毛巾帮忙擦拭他沾满雨水的脸庞。
“哥，我有穿袜子的。”齐珞边给齐瑾擦脸，边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肉色的轻薄丝袜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亮色，“倒不用担心我啦！我还是很抗冻的！哥你快点站起来，拿这条毛巾擦擦身上的水！我去你房间找换的衣服来，房门钥匙给我喔！对了，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赶回家——”
“珞。”齐瑾没有回答她，只是有气无力地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啊……哥，我在。”
“嗯……烟给我一根，打火机也给我。”齐瑾盯着她的眼睛，疲倦地伸出手。

听到齐瑾的这个要求，齐珞意识到事情不对。齐瑾向来是不抽烟的，为什么会突然讨烟抽？易容？还是说他在苏联的这段时间已经改变了习惯，真的想要烟抽？
她没有转身，从自己最熟悉的书柜抽屉里背手拿出了内装打火机的烟盒，也用了点障眼法顺手将割开裙子的那柄匕首握在了手里。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冒名顶替的……她不介意杀了这个混蛋。
“哥你原来可不会抽烟，为什么现在要抽？”齐珞将握着匕首的手背在身后，将烟盒准备递给齐瑾，“你还记得你临走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咳咳咳……‘永远不抽烟’，以及……‘有问必答’。”
答案的确对，而且似乎他还坚持着“有问必答”……齐珞内心波澜起伏。
“珞……我……很难受……”
齐瑾解开上衣的扣子，他的侧腰上竟然紧紧缠着一圈工业胶带，上面还有可笑的企业标签。他拼尽全力将手放在胶带的翘起处，当着齐珞的面强行撕开，疼痛让他的面部肌肉狰狞无比又骤然松开，这下，已经被彻底染红的几大片厚厚的卫生纸连同那个鲜明的胎记一同暴露在空气中。由于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和伤口黏结在一起，胶带和卫生纸又是一同撕掉的，那个看起来长度很长但宽度细窄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汨汨涌出，痛苦的神色立刻浮现在他的脸上，“还有酒……什么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的……或者至少能让我分散精力的……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要吗啡……另外帮我……拿一下镊子之类的工具……我要取嵌在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