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罗德岛之外的故事(7)

“习惯了，不爱带，之前也带过，丢了，所以就不带了，放在地毯下挺好的。你在沙发上睡会吧，睡醒之后我们再继续谈，你说的。”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他旁边。
我过去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困意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眼睛马上就闭上了。我没法思考了，在一片黑暗当中，我的意识开始坠入那梦之海。
又来了，讨厌的梦。
梦，那奇妙又令人崩溃的梦。
我经常做梦，几乎一睡觉就会开始做梦，那都是些很奇怪的梦，却又无法记得梦到的内容，大多数的梦醒来之后便忘记了。
可我还是会记下来些片段的。吊着的尸体、下雨的夜晚、白色的空间、黑暗的审讯室以及……另一个“我”。
我知道，那是我记忆深处内容的投影，我想忘却，拼了命想要忘却，但这仅仅是个不可能达成的愿望。这是我必须记住的苦难。死去的人们在向我述说着他们的悲痛与绝望，我摸着他们的脸和手，很凉，就像是我第一次摸到雪一样，他们在向我述说着过去发生的一切美好，不现实，但那是确实发生过的美好。
卡兹戴尔，我那些想要忘却的记忆便是起源于此。
在那，我做了个我唯一没有忘却的梦。

我见到了另一个我，在一间审讯室里
另一个“我”吗？
他说：“你跟从我来。”
我说：“你是谁？”
他说：“我谁也不是。”
我说：“你是我吗？”
他说：“我不是你，不过我是你们每一个人，士兵、医生、公务员，甚至是皇帝。我是众生。”
我说：“你是神吗？”
他说：“清心之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将见神。你就是这其中一位，你就见到了我。你明白吗？”
我说 ：“不，我不理解，你真的是神吗？”
他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你认为我是神，我就是神，你若认为我是神明，那我便给予你所想要的，而我也将会剥夺你的一项权利作为代价。 ”
我说：“什么代价？”
他说：“我喜爱怜悯，不喜爱祭祀。去怜悯，你只能抱着最大的怜悯去见证那些绝望的人们的结局，而你的未来，只能是在怜悯中死去。”
我说：“我犯罪了吗？”
他说：“不，你的罪被赦免了。你是无罪之人。从来没有人犯罪，所以也就没有人得到惩罚，你只不过是代替我去见证一切罢了。就如同在世界初始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