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长夜已至（凯尔希、阿米娅篇）(7)

“结果我的理性思维又一次战胜了感性思维？”
少年总是喜欢自言自语，因为很长时间里他都只能和自己交流。
“我清楚我的内心，我的灵魂，那里呼喊着要安慰她们，要拥抱她们，要亲吻她们，要把所有的实话告诉她们，让她们不再哭泣。”
双脚穿上了拖鞋，他下了床，稳稳当当地走到了窗边，慢慢地拉开窗帘。
此时正是黄昏之时，夕阳慢慢地落下。
“但我现在到底是谁？”
“我只不过是拥有着博士的内心，博士的性格，博士的回忆的泰拉的信仰集合体罢了。”
这是少年的真相。
少年拯救了感染者。感染者却不知道他是谁。
仅凭幻想，感染者们构建出了“少年”的形象，并信仰着他。
他们每个人都虚构了少年的身份，少年的故事，少年的性格。

但是“少年”确有其人。于是他复活了，但已经不是他了。
他拥有着数以万计的记忆，数以万计的性格，数以万计的身份。
“博士”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他到底是谁？
印在玻璃上的少年的倒映急速的变换着，一会儿是瓦伊凡，一会儿是黎博利，一会儿是鲁珀，一会又变成了阿戈尔。头发的颜色也在急剧的变化，绿色、蓝色、橙色。
最终，固定在了那个红蓝相间，炎火和金蓝相称的模样。
那是博士的模样，那是他原本的模样，那是他死前的模样。
“真的吗？”
“如果我不是博士，那为什么我在哭？”
泪水一点点划过脸颊，因为夕阳的照射变得格外闪亮。
“为什么我想要和她们摊牌我所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