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Bambi · 3(2)

不过，这个动作却让边伯贤理所应当地理解成了心虚。
他不动声色，走到女孩和婆婆的面前，手从桌子上拿起她们正在整理的草药，回应着婆婆的话。
“婆婆，好久不见。”
婆婆起身要去后屋看炉子上煮的汤药，边伯贤也顺势跟了上去。他跟婆婆寒暄着，转身时将捏得粉碎的草药放在女孩的手边。
女孩浑身僵硬地看着桌上粉末，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赶紧埋头继续整理草药。
后屋的小厨房里飘着浓浓的药草味，边伯贤听着婆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其中不少话都是在夸赞女孩的。
“婆婆，你还是小心...”
不等边伯贤的话说完，婆婆打断了他，“我可不觉得小晞是个坏孩子，你别总吓她。你看自从你进来，那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让那孩子下楼跟我住吧，她一个外城来的小姑娘，也没有能去的地方。”
出于安全考虑，边伯贤没有答应。那女孩的出现，总让他觉得有些问题。

过了很久，边伯贤才独自从后屋出来。他看到此时的女孩已经整理好了草药，正趴在窗台上发呆。
从边伯贤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孩的侧脸。
女孩扎着麻花辫，穿着婆婆给她的亚麻布裙子，身上还系着药店的小围裙。一双白色短袜，配着不怎么合脚的小皮鞋，双脚还在随意地荡悠，显得乖极了。
她正认真地望着窗外的景，像一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初生小鹿，没有察觉边伯贤的出现。
“上楼。”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女孩打了个激灵，她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好对上边伯贤没有温度的眼睛。
再一次僵住了。
边伯贤侧目看了一眼女孩的反应，不屑地轻嗤，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
女孩看着边伯贤出门的方向，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后门。有些犯难，只好草草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脱下身上的小围裙叠好放在椅子上，跟着边伯贤离开了。
回到阁楼后，女孩发现边伯贤已经坐在卧室的书桌旁看着报纸，正当她纠结要不要去厨房待着的时候，边伯贤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