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夜魔】落梦晚钟(4)

“你究竟是谁…？”
他吐出一口浊气，噩梦长期以来造成的影响早已浮现在眼圈上，憔悴的面容和疲于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他将袖口拉到胳膊肘上，再次凝望着那两圈深紫色的淤青。以他的常识，过了这么久，再顽劣的伤痕都应该消失了，可它就像铭刻在木板上的刀痕，从来没有一点半点消失的迹象。
每当他触摸那个伤口，仿佛就像触碰了禁忌的边界线，尽管那个伤口已经没有感觉了，但总会有一种摸不着，看不到的幻痛萦绕在他的心口。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慕拉推开门，随意瞥了一眼蹲坐在地上的博士。
他背对着博士，走到办公桌前，手中还抓着一份文件，启唇道：“我帮你请了个长假，想去干些什么就尽快吧。”

博士摆摆手，接着烦躁地说：“嘁……我身体的状况不比你清楚？”
“是吗？”慕拉转身，依旧是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那我倒想请教一下，博士你，在想些什么？我很好奇。”
他与慕拉对上眼，迟疑地张张嘴，但正当他打算吐出第一个字时，却发现那些语言没有办法组织成有效的句子，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仿佛是在他大脑里疯狂生长的荆棘，狂妄而又蛮横地侵占了他的思维领域。
看到博士把嘴重新闭上，他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无所谓，我这一生看错过许多人，承受过许多背叛，也曾狼狈不堪，可是真的没关系，博士可没这么脆弱，所以…请别再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