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尔特尔】明日方舟同人(3)

暖融融的，有种躺在被窝里回想一天见闻的感觉。
还有一种…恍似重排一切，回到原始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史尔特尔出神地盯着眼前的世界，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每件事都要重新学习、重新记忆那样。她的身体僵直，似乎不是因为身体的适应能力有限，而是真的在想着些什么。
“博士…”
“Surtr。”我回应了一句。
“你有见过…雪山么？”她的语气极其冷静。
“雪山？我当然见过。为什么会想到雪山？”
“高耸…只有日光，能穿过云层，照亮一切。”
“嗯。我见过高大巍峨的雪山。”
“灌木丛，村落。里面有刚放学的孩子。有的在吃些蛋糕。他们很开心。”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孩子们都不见了。他们害怕坏人。”
“坏人？”
“嗯，坏人。什么样的坏人都有。”
“你是这群孩子里的一个？”
“我忘却了。也许是。也许只是见过。”
“你有记得蛋糕的味道吗？”

“很甜。我记得。小时候，我很喜欢吃。”
“你的朋友们呢？他们也喜欢吃？”
“他们？我不记得有谁了。嗯，他们会跟我抢着吃。”
“最后呢？你跟他们分着吃了？”
“最后…几乎每次我吃不到一半，手里就只剩碎屑了…不是被他们吃掉，就是被坏人抢走。很多人抢小孩子。我们好欺负。”
“好欺负么…你们长大了以后，是留在那里还是去了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村落被炸毁之后，我就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只知道我有很多敌人，每个拿着武器的都是。直到…”
我等着她往下说。
她陷入了思考。面部还是保持着认真观赏的表情。认真到并不能回忆起恰才说了什么话。
“…博士。”
“我在。”
“我们回去吧。”
“你…好像有半截话没说完？”
“哦。无所谓了。直到一天，我染上了矿石病。”
天色黯淡了下来，下面的一切，都浑浊了起来，包括人的思绪。
“还有然后么？”
“有。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