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你的头像·咸鱼传（其一）(5)

“FUCK!”这是大当家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异样在于这怒吼似乎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像是来自旁边，就连声音听着也有些怪怪的…但在说话的同时，他也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苹果肌的活动，就是上浮的气泡碰在那上面有些痒痒的……
等会儿？气泡？！残存的困意在惊愕中被极寒刺骨的低温彻底带走，冰水从大当家的皮肤浸了进去，肌肉都被冻得僵硬发麻，甚至就连筋骨都感觉在一并颤动起来……
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并不是浮空，大当家朝下方望去，还好…算不上太深，这样一来就算因为抽筋没法游泳，但只要在水底用力蹬一下要一股作气冲上水面也绰绰有余。
若是因为神经受到麻痹感觉不到四肢也还说的过去，可奇异的是大当家分明感觉到手脚在水中挥动却不曾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双腿更是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分明能感受到没有外物的束缚，两腿却好像被肉块一样的东西粘上一样分不开。惊慌的大当家胡乱扑腾，带来的结果却只是加快了自己坠入水底的速度。

大当家崩溃了，他全力挣扎地想要进行呼吸，但那些气泡又咕噜噜地出现在他的腮处，这才令他发觉：呼吸不过是他主观意识下的行动，他压根就感受到任何的窒息感！
不，不止是窒息感，按照常理，温差的巨大一定会影响心跳的速率，而全身也会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可现在，在溺水和严寒的双重压迫下大当家居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包括血液的流动也一并感应不到了，至于体温……就算再冷，原来人体保存的能量也不该让它下降的那么快啊！
大当家干脆一个侧翻，把洁白的肚皮挺起来，尽量让身体平摊舒张开来，好在多年前游泳的时候学过这么一招，尽可能增加自身的排水体积进而加大浮力，自然地把自己送向水面！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近，扭曲黯淡的光线也总算是逐渐回归了正常。
大当家在出水的最后一刻闭上眼睛，这才没有因眼睛的不适应被亮光刺伤，在感受到腹部相对温暖了一些，他才缓缓睁开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