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代（原神同人文）(3)

“是工作，毕竟我这修道服还披在身上。”茶水上桌了，罗莎莉亚亲手端给刻晴。
刻晴浅笑道：“无意冒犯，是与神有关的工作吗，不……应该不是吧，因为……”
“因为西风教会不太可能会派一个‘不信神的信徒’来处理神的事情？”
“啊……哈，因为我也是一个离神很近却发出反对神的声音的人。我猜的对吗？”刻晴唇边的风轻轻拨动茶水，她喜欢看着碗底零星的茶根在水中立起的样子。
“对一半吧，虽说我不怎么想谈起神明，毕竟我连风神的名字也记不清，但今晚的话题还真得用神来开头。至于修女，不过是个职业罢了，挣钱的活没什么信仰可谈，如你所见，我不爱教会也不爱工作。”金丝虾球上桌，罗莎莉亚招手示意刻晴边吃边聊。“岩王帝君之死一事已经传到蒙德，估计没有多久也会传遍整个提瓦特。”
“有很多的问题需要璃月人解决，我近期的工作也集中在这方面。”

“不只是璃月人，统治提瓦特一方时间最长的岩王帝君突然离世，留给人们的问题绝不是再选一位‘帝君’或者什么人来统治的时候了……啊，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无妨，我早已预感到璃月要与统治她千年的神明告别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竟在昨天。我曾为这天的到来早早着手准备，为的是接受一个坦然。但我还是迷茫了。”
“毕竟是一个时代过去了，我们头顶的黄天也好、上帝也罢，在我们人的灵魂出生之时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我们是可怜的知情者，对神明已死这件事不知情者则不必背负时代变动的代价。”
“但是这件事必然是要让全天下人知悉的，不知道璃月的人民是否已经做好了与帝君分别的准备。”刻晴眉头紧锁，神情里带着失落，失落被遮上了一次灰色的霾，按照普遍理性而言，是一种迷茫。
就是这种迷茫。罗莎莉亚微微点头，这不仅仅是刻晴个人的感情，这是这个时代的焦虑。上帝死了，象征契约的岩脊断了，让人看清楚了这个世界，这才发现，田野上长着自己种的粮食，货架上陈列着自己开采的矿石，就连餐盘上的菜肴也是人类自己的杰作。人们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他们以为一切都成熟了，等待着收获。但是他们缺乏百把镰刀，所以他们愤怒地扯拔着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