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十四章(3)

“咔嚓。”
护盾被瞬间击破，如碎纸般散落。而这道刀光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鸢华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鸢华没有管伤口，而是一边后退一边叫道：“这种能力......这种特殊的刀气.......是‘破法’！你是皮奈尔！”
“我是，我一直都是。”皮奈尔终于开口道，“鸢华，和平让你变迟钝了。”
“为什么——”
“你就只有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吗？”
皮奈尔的身体忽然消失，下一刻便来到了鸢华的背后。而鸢华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想要转过身反击。但皮奈尔的速度明显更快，手中的打刀一挥，便切下了鸢华的右前臂。并且在鸢华因为疼痛而僵直的时候，反身一脚将她踹开。
鸢华撞击到树干上，接着反弹而起。在她还未站稳脚之际，皮奈尔反手一抛，黑色的打刀投掷而出，刺入了鸢华的左肩，将她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
“唔......”鸢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皮奈尔慢悠悠地走过来，来到了鸢华面前。他抓起鸢华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起来。

“你变弱了，虽然你本就很弱。”皮奈尔说道，“看来那个种子消耗了你不少力量，竟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鸢华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加入......铸魂者了？”
“从结果上来看的话，如你所想。”皮奈尔回答道。
“为......”
皮奈尔看着鸢华的眼睛，不由沉默了。
鸢华继续问道：“是......威胁吗......”
“我......曾经种下过一棵树苗，但有人在它长成参天大树之前，把它连根拔起来，并对所有精灵说道‘看，皮奈尔把这棵树拔了’。”皮奈尔叹了口气，“现在，我不想种树了，而是想毁掉所有的森林，看看他们的反应。”
“你......想要复仇......”
“我只想毁灭。”皮奈尔说道，“宇宙是一座坟，我现在要把它抛开，看看埋葬的是哪个大人物。”
鸢华忽然恢复了力气，对他说道：“你彻底堕落了，皮奈尔。”
“我得到解脱了，鸢华。”皮奈尔说道，“每个精灵心中都隐藏着一个疯子，用所谓的‘道德’和‘理智’将它拘束。所谓文明也不过是一群束手束脚的疯子在跳舞罢了。而我，现在已经卸下了枷锁，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