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祝圣（序）在维也纳（一）(2)

一七九九年的十月，我想大概是第二个礼拜日。
我来到维也纳已经有……三年零九个月整了。
在每日拂晓前为维也纳的工厂为蒸汽机涂抹圣膏圣油并为其祈祷的例行工作中，我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我的背与关节因长期接触工厂的高温水汽而疼痛不已。我睡眠很少，因为我的职责让我需要起的比工厂的安保还早，并且还需要时刻准备修理维护那些常常出故障的过时机器到工厂停工。
这些病痛并不会因我对上帝的虔诚而缓解，而教廷给在外的神职人员配发的止痛药片也只能缓解一部分微不足道的疼痛。
在上星期出现头痛后，我用教堂的圣音仪（当时教廷向地方教会交流用的仪器，用蒸汽推动存放文书的钢盒到达以中空管道连接的另一方。）向罗马的教廷上交了一份用词考究的请假文书。当天，仁慈的教皇大人就批下了圣谕，只要暂时接任的詹姆森神父由慕尼黑到达维也纳，我就可以得到一个月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用来调养身体。
不过就在詹姆森神父将要到来的前一天，我负责的工厂出现了大罢工（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德意志地区工人运动频发）。

就当那些寻求他们所谓应得优待的工人将要把他们的扳手砸到我脸上时，我的侍卫，一位来自教廷东方卫队的波兰贵族库图涅夫茨基（在三十年宗教战争后，教廷扩增了两只卫队，东方卫队就是其中之一）驾着他的波兰马从工厂门口的马厩冲出，以他精湛无比的骑术撞开了我面前的工人领袖。
随后，在我的默许下，应该说是在上帝的意志下，曾是翼骑兵的库图涅夫茨基用他的马刀平息了这场暴动。
等到地上的尸体被教堂的马车拉走，地上的鲜血被一桶，也许是两桶水冲净。工厂继续为上帝庇佑的皇帝产出驱动帝国的鲜血。而我，上帝指派的监督者喝了口东欧的烈酒，便与那位光荣的骑士在工厂门口的马厩旁攀谈。
“哦，上帝，德意志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先是在符腾堡，然后是拿骚，现在居然在奥地利的首都都出现罢工了。”
酒精的确能助燃人心中的愤慨，我开始向着上帝忠诚的卫士抱怨着那些非虔诚的恶徒。
“也许是因为战争让德意志的皇帝无法顾及这片土地，毕竟尊贵的皇帝出动了他三分之二的军队前往波斯。”
“战争，亲爱的库图涅夫茨基男爵，我实在不懂这个，你看我们的赢面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