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风(2)

“临安，跟着我，苦了你了。”
临安顿了一下，扬起头看着慕容冲，呆呆看着他，立刻又低下头，擦拭他的战甲。
“哪有什么苦。我只是个奴子，天生就是为主子卖命的命。主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临安的手被牵起，抬起头。眼前，那张与慕容姗一模一样的脸忽地逼近，额上被覆上一吻。
脸被慕容冲捧起，看着那张与慕容姗一模一样的脸，这一生唯一的两滴泪滑落。忽然，一阵冲动袭上心头。他闭上眼睛，向前一探，撞上慕容冲的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蛮横地吻上一个人的唇。
过了很久，直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到他的口腔，他才重新跪坐在地上，呆呆望着慕容冲。一时间，竟分不出眼前这个有着与慕容姗一模一样的容颜的人，到底是慕容冲还是……慕容姗。
“小临安，如果我只是个民间的普通女子，不是什么前秦妃子，更不曾是清河公主。你会娶我吗？”
恍然间，眼前的人仿佛从不曾是慕容冲，只是慕容姗，那个内心……复杂得让他心疼的小姑娘。
“我……”
眼前的人似乎在远去，临安想要伸手抓住“慕容姗”，却扑了空。双手磕在石上却仿佛没有什么痛感，跪伏在地上，眼泪在眼珠上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