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与朱砂痣(4)

华飒也是无尽的沉默。
“感谢各位先生女士们来参加此次派对，接下来请大家欣赏我的朋友——炸，给大家带来长笛演奏！”马斯先生走到台上，大声的宣布着。
炸在一片掌声雷动中走到台上。
华卷愣住了。
炸身上的衣服，和吹的曲子，与他们的初次见面一模一样。
那一天，炸也像这样在台上认真地吹着，华卷在台下听得入神。
重演的历史已经物是人非。
华卷就这么呆坐着，呆坐着，呆坐着，直到华飒叫他。
“别发呆了，他已经下去了。”
华卷被他一句话捡回了思绪。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嗯，去吧。”
你的一句抱歉，究竟包含了几种对不起？
这几种对不起有分别是给谁的呢？
华飒这么想着，可丝毫没停下手上给绒绒整理衣服的动作。
华卷离开座位，去了炸的休息室。
炸已经换下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长笛放在一边的桌上，手上拿着一杯龙舌兰皇家礼炮。

“炸宝……”
“卷先生，贸然离场来我的休息室，和马斯先生打过招呼了吗？”炸把酒杯放下，转头看着华卷。
华卷被他称呼的改变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炸宝，你听我解释……”
“卷先生，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大厅里吵闹的音乐声似乎要把空气点燃，但炸的休息室里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来酒吧的人基本上都会来听我吹长笛，不管他们是来谈生意还是消遣。”炸自顾自地说道。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在意，我吹的是什么，就算我中途戛然而止，他们也只会鼓掌喝彩。
你，是第一个听的那么认真的人。
眼神不会说谎。”
“我……真的很喜欢你。”华卷关上门，走近炸。
“我知道。”炸往远处挪了挪，“眼神不会骗人。”
华卷沉默了。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的夫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但他很爱你。”炸继续说着，“我不知道你们结婚有多久，但我看得出他很年轻，可他抱孩子，哄孩子，照顾孩子的动作都很娴熟……你们……没有请管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