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魔物娘7.5间章（上）(4)

“您……您用了第二契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抿了抿自己颤抖的嘴唇，随后嘴角上挑，突然大笑着滚到了地上，任由陈年的灰尘无法逆转地缠绕渗透到他身上名贵的西装上，“那个人对您，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您要使用第二契约……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
“您还笑话我……没想到咱俩都只是公司的狗罢了嘻嘻嘻……”他半哭半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泪、汗水和灰尘纠结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格外的狼狈，随后他立正站直，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一切如您所愿，大姐头”
“我不会用第三契约的……”监察官伸手关闭了合成音的变换按键，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像是累极了一般：“我这条契约只能维持两个月时间，让公司减少对那些魔物的放纵以及"升华"技术的进一步应用。”
“大姐头，我不明白……第二契约有何德何能用在那些魔物身上”
“不知道……也许只是，她们和我太像了吧……”她说着疲倦地挥了挥手：“对了，昨天魔力爆炸案件的主要人物名单给我一下，我有用。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对你家的小麻雀好一点”

“遵命……”男人将门口的帽子随意地戴到了头上，但在推开门之前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对着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的人说道：“大姐头……他也快走了有快四十年了，也许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或许，您应该看开一点，别再……哎……”
男人摇了摇头，轻轻地关上了门。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门外。
过了许久，护甲解除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沉重的金属撞击着地板发出砰砰的响声，随后是轻轻的脚底板踩在陶瓷上的啪嗒声，许久未放水的水龙头喷吐声，清澈的水流的哗啦声，最后是人的手掌，努力抹动着玻璃传出的光滑声音。
——镜子里照出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容，岁月留下的印记早已在不知何时爬满了面庞，苍白色的干枯长发披散在肩膀和面颊上，不再紧致光滑的皮肤贴在脸上，似乎有什么液体顺着多年来习惯性流淌的位置，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记——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和某个很久之前陪伴在某个男孩身边欢声笑语的女孩已是天差地别，但是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依旧是有些恍惚，如果……如果当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会不会结局和现在有所不同？某种被称之为希望的锁链，将她和某个已经不再留有“他”的东西永久性的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