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壳】起风了 续(5)

笑话。
“爸，我现在不会恋爱的。”
父亲顿了一下，有意想带开话题，“学业为重也好。”
“和学习没有关系，我是说，我不会谈恋爱的。”
“可能在您看来不能接受，但几年前我为了您放弃了我的感情，您现在又让我去喜欢别人，您不觉得太强人所难了吗。”
屋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说完话，壳便回到了自己房里。
屋外没有了三年前歇斯底里的争吵，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听见父亲打火吸烟的声音。
第二天，每个人都正常起床，母亲帮着壳收拾行李，早饭父亲特意去胡同口端了炒肝包子回来，直到壳离开家门，所有人对昨晚的话都只字不提。
接着，就是顺次的做毕设，答辩，毕业典礼，出国，和每一位去国外深造的毕业生一样。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会不会也在米国。
那会儿那么向往，现在好像也没有很期待了。

你会像歌里唱的那样突然出现在咖啡店吗，好像挺不现实的，我恐怕也没有勇气挥手打招呼，应该…也是笑不出来的。
但是啊，要走了，确实，好想和你再见一面啊。
也罢，我先替你去看看吧。
国外是很自由，但太自由了，壳甚至有点接受不了。公寓里的舍友周末带回来的人总是不一样的，有时候是金发碧眼的美人，也有头发卷曲的小伙儿。开始的时候也会邀请壳一起参加weekend party，但那样的氛围，壳去过一次就管够了。
到底还是四九城长大的孩子，传统的思想已经潜移默化扎根在壳的脑子里。越是在这样无拘无束的环境里，壳越是能清楚地认识到，他不是喜欢男孩子，他只是喜欢十，爱他这个人。
在真正看清自己的心后，壳便一头扎进实验室，快快做实验，快快发文章，然后快快毕业，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幸好最后是回国了，壳觉得这可能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