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声。【都市琐记】【明日方舟】(2)

六月，大雨，蹒跚的身影。
“你喝酒了...？”那个女孩看着她，凯尔希喝醉殷红的脸上，因雨滴覆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她有些放肆的笑着，小巷子里，激起一阵音波，响亮的雨，响亮的笑。一直到那人拉她进屋才消停下来。任干暖的毛巾擦拭毛发，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茶几，黑白方格子桌布铺在小小的桌子上，几束花胡乱的堆在上面，有些邋遢，泥水有些溅出来，弄脏了桌布。
凯尔希有些看不惯，想要起身，把花一支支拣好，塞到她怀里，埋头睡去，眼带笑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凯尔希没有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好邋遢。”很快，她就后悔自己这么说了。
“我才把花摘下来，没来得及好好插，明天吧。”她掏出小巧的吹风机，用手试了试温度，对着湿漉漉的短发，由后面到侧边，再到头顶，最后吹吹正面的发丝，干暖的风拂过面庞。
显得四肢和躯干有些冷。
“我丢了工作”凯尔希把椅子摆回桌子下。
“没事。”她把吹风收好。
大风渐渐吹起。
“我问你。。你听好。”凯尔希把手揣进裤兜，极力做出一种自然的表情，不想显得自己故作姿态“我。。”凯尔希的嘴巴翕动了好一会，却只发出一阵嘀咕。“嗯？”她手里拿着剪刀。“没什么 。。给你添麻烦了。”她挠了挠后脑勺。

“换套衣服吧”女孩平静的指了指房间“上次你的那套还没拿走，正好。”
酒醒了。要说的话阻塞在喉咙口。她不断吞咽着唾液，有些颤抖的问出“你...我和你说的那些，你有听吗，告诉我。”
女孩愣了愣。
“啊。我想我应该是听了的。”她思索着，看着面前的猞猁。
“那为什么你…”欲言又止。“没照着那么做？…”
“因为…不为什么，我觉得，当然，也只是我个人觉得…凯尔希，你管的有点太多了。”
“可是我是为了你好，真的，你相信我。难道那些遵循我的方法做的事有错吗。”她急切的辩解着，眼里放射出强烈的意志。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她说“但是，我不愿听。他也是。我也是，很多时候，其实你不用说那么多。正是你说的太多。我们才……”她止住话头，想不再往下说，可刚刚说的听起来又是那么刺耳。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义务。”女孩补充道。
凯尔希想开口，但她突然被什么恐惧攫住了。
“你的意思是…”凯尔希想起，自己在学校，公司的那些日子，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大家总是对她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