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傲慢与偏见（9）(2)

“今天是我生日。”
雷狮转身从桌上又拿了一瓶未开封的酒，拿了个起子手腕一动，啵的一声一个瓶盖在空中划了个抛线，不尴不尬地打在安迷修的头上。
“哦，失误。”
雷狮象征性地道歉，安迷修朝卡米尔一耸肩对雷狮敷衍的道歉不予回应，虽然雷狮也不在乎他是否接受。
头一仰一回，瓶中酒大半尽数入了雷狮的肠肚。卡米尔看他豪横的喝法，下意识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咽了口口水。
“喝。”
一个简单的音节从他口中吐出，像恶魔的低语，又似致命的诱惑。卡米尔受了月光的蛊惑，鬼迷心窍地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葡萄的酸涩构成入口的底味，后有回甘。一股暖意从肠胃里向上泛出来，驱散了些许料峭春寒。
细细再感受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好味道。在雷狮激励的注视下，卡米尔学着他先前的潇洒模样，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爽快。”雷狮给予卡米尔一个赞赏的眼神，低头浅笑。
没说让他走，卡米尔默默又缩在天台的角落。晚风数次吹乱他乌黑的头发，乱七八糟地压成一团，但无人在意。卡米尔视线不定，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也许是看那盛宴的灯火何时散落，抑或是思索那些不能提及的人。
桌上的酒瓶都已倒下，剑拔弩张的刀光剑影下，两人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安迷修推脱圣殿有门禁，死不肯再与雷狮拼一轮。

雷狮借着墙起身准备离去，斜眼瞄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卡米尔，没想到卡米尔居然还在。悄悄来到卡米尔的身侧，他发现卡米尔总是蜷缩成小小一团。双臂捧住后脑勺，将头深深地埋在躯干里，一如当年。
蜷缩的瘦弱身躯与十三年前的婴孩逐渐重合，雷狮放下手上最后一瓶酒，轻轻地抱起蜷缩着的卡米尔，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天台。
穿过绵延的长廊，帘幕向四周自由摆动。紫黑色的天空里见不到星辰，月光疏疏落落洒落在树叶上，殷红的马缨花随风摇摆，发出簌簌声响。
喃喃的呓语消失在风里，再也找不到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都不要我。”
雷狮稳稳抱着卡米尔，贴着他有些发烫的额头：
“为了再遇见我。”
*小剧场
“还记得我么？”
帕洛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水牢里狼狈的囚犯，佩利僵硬地抬头仰视面前背着光的人，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帕洛斯眼下的泪痣，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蠢狗，你现在的命是我的了。”
“x…i…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