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明日方舟同人七【特蕾西娅】（上）(5)

话音落下，白色身影左手化出一枚血红色的符篆。
它充满邪气与不详的气息，血色纹路在黄色的符纸上流淌，显得极为诡异。
她嘴唇嚅动，似是说了什么，却难以听清。而她手中的符纸上的血纹迅速膨胀扩大，从纸上越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将血魔捆住。
血色纹路如同丝线一般，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先前战斗时的力量仿佛笑话一般，连这纤细的丝线都无法扯断。
“蚕食同类超过一定额后，你的血脉就已经染上‘罪恶’，再无可能挣脱这束缚了。放弃吧，这是血族先人为自制而留下的手段。”
白色身影转过身，似是不忍直视同胞的惨状。黑色身影目不转睛，直视屠杀者的末路。
恶魔崩坏的身躯化作血流，随着血纹回归符篆。
黑色身影长呼一口气：
“回去吧。”
然而，战场上所有人都无心回应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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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巴别塔
博士将最后一条铁块刻完，放至一旁的铁盒中。

他打开柜子，这一个并不小的柜子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地方足以放下这一次的“墓碑”们了。
将这一次的死者埋葬后，他发现自己现在很平静。
很平静，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一般。
曾经他会感到悲伤。
柜子内的所有战士，他都亲自见过，指导过。有的甚至曾是他的朋友，他的心腹。
他们亡去，认为自己是为了理想而死去。
但他利用了他们，他们竟是死于一个阴谋之中，宛如棋子一般。
他对自己的平静，感到恐惧。他知道自己变了。
他曾经是使用保守的战术作战，无论是什么作战，他都尽力留存战力与战士的性命。
后来，他却使用最为激进的战术。无论付出何等牺牲，他都要求战士们完成最低要求。完成了最低要求，他还会让他们去完成更高的要求。
有人说他是“恶灵”。
他确实已经是了。
他后悔了，但早已为时已晚。当他那一日准备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不是巴别塔的恶灵，他是“卡兹戴尔”的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