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呢(2)

“我听着呢。”老妇突然平静的说。
他停住，坐下来“原来不是哑巴。”他嘟囔着，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老妇人一遍点头，时不时说一句“我听着呢”，他诉说，她倾听，直至日落西山。
第二天，年轻人再次来到公园，这次他修好胡子，洗了澡，开始说路上被绊倒的事。
第三天，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单方面谈论弟弟不错的考试成绩。
第四天，他精神抖擞的赶往公园，穿着新衣，打理好发型，“女士知道我找到工作的消息会不会高兴呢？”他这么想着，去花店买上一捧鲜花，现在他迫不及待与老妇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得好好感谢她，感谢她给予我安慰和信心，我才能通过今天的面试。”
但是老妇今天却不在长椅上，他四处询问，这时他才意识到他连老妇的名字都不知晓。
一位清洁工告诉他“我知道那位女士，我住在她对面，昨晚她哮喘发作去世了，如果您想看望她的话……。”
“不。”他说“不需要了，谢谢您，不需要了，真的。”
“但是她没有亲戚，您是她什么人？”
“她总是在这里听我发牢骚。”
“这不可能！”清洁工惊讶道“那位女士，她是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