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夏】100.记忆、审问、游轮(2)

我从来不是傀儡，只是自愿沉沦。但是你让我知道了，我有权利寻找自己的规则。
所以，还是要谢谢你，导师。
即便，你不愿向我透露你的姓名。
即便，你将我束缚成傀儡。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最后的记忆。
【中江-某地监狱】
四下昏沉、孤寂，无一丝生机。
这是一间严封的监狱，墙壁是无色的，只有一处灯光将这里照亮。
是审问室。
审问室外，薛彝正行走着。
“薛队，我们审问他的时候，他总是说什么玄幻的话题，像是在示威，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身边的队员汇报着。
“我亲自审问吧。”薛彝快步朝审问室走去。
沉重的铁门发出厚重的声音，里面有着桌椅，对边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人，秋业。
他被束缚着，被眼罩蒙住了眼睛，毫无自由。
“秋业！”薛彝大声吼向他。
对边意识到了什么：“呵，薛队啊。怎么，你也来审问我吗？真是劳烦啊……”
薛彝打断了他的敷衍：“你究竟是受谁的指使？”

“没有别人。”
薛彝认为是他嘴硬，于是坐下椅子，准备和他来一场对决。
“这么说，你不是卧底。”
“我从未说过是。”秋业隔着眼罩，看着头上的方位，丝毫不在意薛彝的发话。
“那，你与孙将军有仇恨？”
“没有。”
薛彝已经可以断定秋业是有幕后指使的。
“在汉帐旅馆的时候，你下楼一定是去和团伙对话了吧。”
秋业突然默不作声，依旧盯着上方。
他缓缓将头移到面前，说：“是。”
“我猜，你这个团伙不是敌国组织。”
“是。”
“我猜，你们的目标也不是渗透我国。”
“……杀了我吧。”
薛彝微微一笑：“我可以成全你，不过，死之前，你还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薛彝认为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不由得自信起来。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秋业也笑了，又慢慢抬头：“『黯鸦』……万岁！”
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就静默在椅子上，像死了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