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四番外(3)

只要还能回到过去一起的时光这样未尝不可。
他看着他的小姑娘眼里战栗着发红的自己，心愿开始变质。
“好。”
他开始喜欢动了，千年的时光积累的那点力量是他唯一的优势了，她不来，他会自己慢慢随着他们之间浅浅的束缚在城里寻她，人群熙熙攘攘，季长安眼里只有他终点的小姑娘。
人类的触碰是温暖的，是结缘的非人类喜爱的温度。
那天阳光正好，他们互相依靠着在藤椅上睡着，醒来时他正握着对方的手，细细的血管在指尖跳动着运作。
从久远以前带来的对巨大声响的恐惧那鲜血淋漓的战争记忆终于开始变淡。
在梦一般确定心意的那一个冬天，他在某次等待的途中意识到了那天是圣诞节，那个你说的节日，急急忙忙跑去隔壁物灵的地盘去摘冬青叶子，结果被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看见慌张到手上的叶子扑了一脸，狼狈地不敢看人。
而他的小姑娘笑着把他推到了冬青叶下。
“我可以吻你吗？”
无法抗拒地敛起了睫毛，他们在槲寄生下亲吻。
那天的黑夜无比温柔，他心悦的姑娘把他抵在树下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说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脸颊开始发热，于是他慢吞吞地尝试低头。
太阳渐渐下落，余热开始消散，天上有白色的晶体飘落。
下雪了。
雪从他的身躯透过落在凹凸不平的表面，昏暗下的四周突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串。
急匆匆赶往一个方向的人开始变多。
远方灯火辉煌的地方传来乐声。
“圣诞快乐。”他听见人群路过时的欢声笑语。
记忆终于开始重叠。
“圣诞快乐。”他看见他此生唯一的伴侣在漆黑的夜色里微笑，月光打在脸庞。
“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我亲爱的美人。”
于是他抚上心口，心口处一个藤条编制粗制滥造干枯泛黄的戒指被珍惜地用稀薄的力量收藏。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心想着，收好自己的宝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