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 (张九龄)8(2)

“是你的风格。”
“我可不是见钱眼开，我是可怜他。”周宁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自我肯定着这个说法，“他妈妈最近身体很不好，假期休完了，后天要归队。”
后天……
程锦看着手机界面，下班了，可是苏夏夏的电话并没有打进来，看来她已经按时恢复了。站起身收拾东西，便收到了言斌的微信
“小宝，今晚哥哥回家，记得早回一起吃饭。”
最近一直住在夏夏那边，即使程茵茵偶尔在言斌的电话里抱怨程锦不懂事整天乱跑，言斌也没有多说什么。今天这么嘱咐，不用想也是明晚和许爷爷一起吃饭的事。
程锦开车回家，在小区门口正巧碰上言昱，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到家时餐厅已经准备就绪，就连郑姨都已经收拾好东西要准备离开。
饭桌上始终没人开口提明晚和许家吃饭的事，一直是言斌和言昱在讨论工作上的事，外加问问夏夏好了没有，程锦什么时候回家住。一顿饭照常吃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直到一家人到二楼阳台去喝茶，言斌才试探性开口。
“小宝，你最近和小望常联系吗？”
“不算常联系，就是说几句话。”程锦看向言昱，言昱也在看着她。
“明天晚上要是没安排，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算一算我和你们许爷爷也一年多没见了。”
怎么可能有事?程茵茵早就通知过自己明晚不准安排其他事了。果真，夫妻两个就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可以。

“爸爸……”程锦犹豫了好久，轻声开口，“我可不可以不结婚?”
“不结婚是什么意思?”程茵茵皱眉瞪着程锦。
“就是吃个饭，不是说非要你和许望在一起。”言斌握住程茵茵的手，轻拍安抚。
话题到这里自然停下，再聊便是言斌和言昱说话更多，没一会儿言斌说累便和程茵茵一起先离开了。看着离开的背影，程锦不禁羡慕起程茵茵。言斌对她真的很好，从恋爱到现在结婚这么多年，两个人少有的吵架都是言斌妥协，最近程茵茵莫名心情不好，言斌直接把工作搬回家做。
“那我也回……”
“我有话说。”言昱打断程锦，看着程锦慢慢坐回原来的姿势，“你是不是还想着张九龄。”
“那么多年了，还想着他多累。”程锦耸耸肩
“那为什么不想结婚?”
“就是……还没找到想结婚的人。”
“我看是因为你想结婚的人只有张九龄吧。”言昱现在脑海里一幕幕都是程锦当年在卧室里声嘶力竭的样子。平日里那么温婉的女孩，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困兽做着临终般地挣扎。等言昱不忍心进门的那一刻，程锦已经晕倒在卧室门口。
程锦看着言昱，没有任何表情，她总觉得言昱是懂她的，过分的懂她，没有血缘的前提让这种默契变得很是难以明喻。
“我一直不认为张九龄对你是个好的选择。”言昱径直开口，“所以我一直没觉得之前家里的事……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