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2)

山站在控制台前，没有说话。
“山？”
“博士，我申请退出罗德岛。”
博士的笑容僵在脸上，坐在一旁翘椅子的斑点也停下了动作。空气突然凝结起来，只剩换气扇的“呜呜”声盘旋不绝。
博士艰难地开口道：“你刚说。。什么？”
山：“我申请退出罗德岛。你们帮了我够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牵连到你们。”
“你在说什么屁话！罗德岛是那样怕事的地方吗？我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什么事能阻挡我？”博士又惊又怒，气不打一处来。
斑点早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不仅是因为山的突然离去，更是因为身为罗德岛理智的代名词，巴别塔的恶灵，居然会这样大动肝火。
“博士，我知道你为我好。相对的，我也是为你好。这是我自己的事，希望你能让我一个人去完成。”
博士问：“你要去多长时间？”
山答到：“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更久。”
“驳。。。”博士吐出了一个字，又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从口袋掏出一颗源石咽下。
博士闭上眼睛，感受着源石强大的能量在体内翻滚，微弱的头疼让他恢复了理智。
“通过。”许久，博士沙哑着开口。
博士转过身，淡淡道：“你走吧。罗德岛不是监狱，每个干员都可以自由选择加入和离开的时间。只是，罗德岛副手的位置，我会一直为你留着。什么时候你累了，或是一个人顶不住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只是可惜了我让可露希尔修的酒窖了。”

山看着博士颤抖的手，沉默了一下说：“再见了，博士。”
“再见，山。”
山从背后抱了博士一下，离开了。
“碰！”一块显示屏应声而碎。鲜血顺着碎片流下，博士却丝毫不为所动。
一道白光从博士手上闪过，伤口完全愈合。
“博士。”斑点把博士的手从碎裂的显示屏上拿了下来。
“我没事。”博士沉闷道，“麻烦你暂时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了。顺便帮我转告阿米娅，罗德岛由她全权接手。”说完，不顾斑点的劝阻，离开了控制中枢。
回到房间，博士关掉灯，让自己陷入完全的黑暗。
“罗德岛本来就不是以家的理念运行的，只是提供一个庇护罢了。山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为了自己的事离开这里也是正常的啊。”博士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博士，这是这次清剿整合运动的战利品，您看一下。”阿米娅把清单递给博士。她总觉得博士不对劲，虽然以前的博士也很冷静，但这几天似乎有些。。冷静过头了。不如说是失去了情感一般。。。对！就是这种感觉。阿米娅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几天觉得博士不对劲，正是因为博士冷静到失去情感一般，没有哭，没有笑，仿佛正在此地的不是他一样。只有可露希尔告诉他酒窖建成的时候，博士才有一些情感波动。
“嗯？这个？”博士的眼睛突然一亮，从战利品箱里抄出一个东西就向外跑去。